这一病后,余若安比往前要有朝气多了,不那么无欲无念了,偶尔还会说一两句娇俏说笑话。棉雾在一旁殷切剥栗子,不过大多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
“我寻了一位名医在国都内候着。”柳致进殿来,脚步匆匆。看上去困顿几日,疲乏得很。见余若安无事吁出了一口气。
闻公公笑问,“你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太后娘娘已差不多好全了。”
几日里还能去哪儿,随世隐剧的地处,传闻里华佗在世的名医他去寻了来。以往做门客识了许多人脉,这时都用上了,知道住所也没那么难,翻山恳求才难呢。柳致松了一口气笑了,“娘娘无事便好。”
他拍了拍衣往门外走,闻公公叫住他,“怎么这就走了?”
“公公饶了我吧,你看我困的。”柳致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
“公子最近在忙什么?”既当了长信王的门客,应当只有护在世子身边唯一的差使,闻公公留意到柳致却好似一直很忙。余若安也抬眸望向他,柳致偏过头冲她一笑,“就瞎忙,算是在赚养将来夫人的钱。”
余若安别过头,不明所以。闻公公恍然大悟的样子,还副带着点了点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又问,“可有中意的人选?”
柳致已出了门,背着身摆手作别。
“皇后娘娘还是再忍些时候,再几月,咱们的小皇子出生后便可以出去了。”
赵念真这几月闷在坤宁宫里阴郁不堪,梨园班子里的戏她都快能唱出来了。纵使再难受也不能使脾气,得摆正皇后温淑贤良的作风。偶提了一嘴想去园里逛逛,也让达嬷嬷规劝着拒了。刚开始还有些坤宁宫外的消息,现下连后宫里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达嬷嬷提防警醒宫人们别在皇后面前嚼舌根,当真自己的舌头。这话实也没错,要是赵念真知道有人意图下毒谋害她,心里肯定要起担忧,尤其是惠妃如今执掌凤印,坤宁宫的用度都是惠妃安排的。要是知道了惠妃被疑后既不被查,又没一点事,赵念真心绪定然是不会好的,怕就怕她忧怨情绪一涌而起岂不是不妙。
只是赵念真整日里无事容易胡想乱想,她卧在软榻望窗外绿意,嘀咕问,“皇上怎么都不来坤宁宫?”
“皇上才三日未来。”皇上是哪里能天天来的,小宫女不明白皇后为何会因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伤心,“皇后娘娘肚里的嫡皇子将来一定是最乖巧念书念得最好的。”
“皇上是不是在如妃那?”赵念真将奉承的话撇在耳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