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例外。
那天,一个男人,提着一根粗壮的羊后腿,登上了白苗苗家的台阶。
这样的一根羊后腿,值好多钱呢!
男人说是俺老婆叫俺送来的。俺家养羊,这是自家喂干草养大的羊!”
白苗苗知道羊肉是好东西,但她觉得太贵,本不想要。
可白枝和白叶却死死盯着那只羊后腿看,那眼神就像恶狼。
白叶突然说苗,我们过了年就要离家,去南方上学了……”
白苗苗br>
她一琢磨,这不是在卖惨嘛!
她想到白枝、白叶在村里要劳作,在外面住宿条件又差,终于心软了,收下了男人带来的羊后腿。
男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回去向他老婆报告。
白枝和白叶兴冲冲地烧水、剁羊腿,煮羊腿。
这时顺子来到白家,白苗苗问子,有事儿?”
可顺子眼睛盯着煮羊腿的锅,挪不开眼。
白苗苗再三提醒,顺子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说苗姐,农院要抢走咱的牛!”
嗯?!!
白苗苗道子,你可别吓了!给我认真讲!”
顺子这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农院又在别地建了一座牧场,他们准备把白苗苗牧场里的一部分的奶牛转移到新地方。
白苗苗皱眉样可不好,现在这里的牛奶本子心供不应求,再转移些奶牛去外地,牛奶就更加不够卖了。”
但牧场资产属于农院,农院有处置权,白苗苗也不好说什么,让人把三分之一的奶牛用车拉走了。
奶牛被拉走了,白苗苗不开心,去找宋淳抱怨。
清晨,他们俩人一起踏着地面上薄薄的雪和霜。
空气很干净,却很冷冽。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天空一半浓黄一半深灰。
白苗苗一路小声抱怨着。
等到她终于吐槽完毕,宋淳轻笑,幽幽地说我猜你一定把牧场最不好的只头牛让农院运走,把好牛全留下了。”
白苗苗略有尴尬……”
“所以你实际亏得不多了嘛。”宋淳笑道,“这样实际也有好处,奶牛的整体质量更高了。”
“那倒是。”白苗苗开心了。
两人走进一片黑漆漆的从林,从林里很潮湿,树枝上的积雪碰在他们的衣服上,积雪掉落,衣服打湿。
两人踏着落叶,发出沙沙声。
白苗苗问近那些其他的知青怎么样了?”
宋淳说没有接到通知,但他们都计划着要走。听说邻村已经走了一批了。”
现在知青们都在商量将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