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白苗苗问。

宋淳听了，好像有点儿生气，轻声责问道以为我怎么想？”

白苗苗怕他真生气，就像小企鹅一样往他身上蹭，喃喃道以为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宋淳的心都要被暖化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抚摸白苗苗的头发。

她的头发就像丝绸一样，光滑黑亮。早晨树林里潮湿的水汽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贴在她白净光洁的额头上，就像是雕饰的花纹。

两人长长久久地站在树林里，听着鸟鸣声。

一只喜鹊扑棱棱飞起，几片黑羽毛、白羽毛从空中悠悠落下。

白苗苗玩弄着宋淳衣服上的扣子，不经意地说说城里有一个歌唱比赛，你去不去？”

宋淳笑问想叫我去吗？”

“当然想呀，白苗苗说的歌声这么好听，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听，那就太浪费了。”

宋淳说使全世界的人都听我唱歌，你不听，我也感觉不到歌唱的意义。即使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听我唱歌，你一个人听我唱，我也感觉我的歌有意义。”

白苗苗红了脸，笑道和我腻歪。我问你，去不去呀？”

宋淳说和我一起去，我就去。”

白苗苗说么说定了，下周咱们一起去城里。”

现在朝阳升起，红色的醉人光线穿过林中一层层树枝，在地面枯黄的落叶上投下斑驳的影。

两人知道时间不早了，就分离。

宋淳最近难得清闲，一是因为各种传说知青要回城里的消息搅动得人心不静，人们乱哄哄的，各种劳作就减少了。二是因为宋淳父亲的背景，人们对宋淳稍稍好些了。

白苗苗在家吃过早饭，骑自行车去了牧场。现在天气寒冷，骑自行车时寒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而膝盖由于顶着风，特别凉。

好在骑车快，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牧场。

顺子告诉白苗苗一个好消息里一只刚长大的小母牛，第一次产牛奶，产的牛奶特别多，质量特别高。

白苗苗说不是那只头顶一朵小黑花，背上一朵小黑叶子的小母牛？”

“就是那只！”顺子说，“苗苗姐，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猜的。那只小母牛我早就注意了，”白苗苗说，“它比别的牛骨架大，毛也长。”

顺子领着白苗苗去看那只牛，还给白苗苗捧来牛奶。

白苗苗品尝了一下，发现这个牛奶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其中维生素a的含量，比其他牛奶多一倍。

白苗苗觉得这只奶牛是一个好苗子。如果她的每只奶牛都能像这只牛一样，该多好！

白苗苗问子，这只牛的母亲是咱这里的吗？”

“是的，是083号。”顺子回答。

白苗苗查找笔记本里有关083号奶牛的记录，发现083号只是一只产牛奶量普通的奶牛，并无特别之处。

是后代变异了，还是它的父系血统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