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移民?”
“羊汤馆老板?”
“除了圆顶白帽,再没有一个身份是真的吧?”
马鸣啸挥手打断准备插嘴的“撒里古蛮”,从小圆桌上夹起一截羊骨:“川省白帝城唐家堡唐门的人下毒的手段是越发精湛了。”
姜杰荣神情大变,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撒里古蛮”。
“周家说你手段狠辣,冷血无情,却半字不提你处事不惊,心思缜密。”“撒里古蛮”缓缓取下白帽,随手丢在一旁,“若非那位下了死命,我倒很乐意跟你交个朋友。”
“啪!”
马鸣啸把羊骨丢回桌面,声音一沉:“唐门宗谱有序,看你的岁数,应该是‘山’字辈吧?”
“撒里古蛮”呵呵一笑,扭头对姜杰荣说:“我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姜杰荣眼皮一跳:“唐山行,不要忘了你我今天的任务。”
唐山行沉声一笑:“老姜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万事有我!”
“我也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呢?”唐山行一脸欣赏地看着马鸣啸。
“从看见我岳母被人栽赃陷害开始我就有所怀疑,直到刘三的出现,让我更加相信这中间一定有阴谋。”马鸣啸坐在凳子上,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姜老把青玉扳指交给刘三换取我和我岳母的自由,看似仗义援手实则用力过猛,到了羊汤馆又做出一副大快朵颐的样子。”马鸣啸看了看姜杰荣,姜杰荣很是不自在。
“我还没有见过哪个人像你这样,一边口口声声说恨不得顿顿羊汤手抓,一边却任由熟肉散落不管不顾。”
“至少目前来看,你是一个不走心的演员。”马鸣啸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店主而是唐门的人呢?”唐山行似乎兴趣越来越大了。
马鸣啸看了看唐山行,笑容恬淡:“你的演技比起姜老又差了半截!”
“一个好的厨师剔除羊排,全用不着斧子和斩骨刀。他们会从天然的肌肉缝中分开腿肉,然后顺着羊排的走向三条连一起切开,再横向斩成段,这样切的目的是保证最后做出来的成品非常美观,形色诱人。”
“如果没能精准分割脊骨,通常也是拿斩骨刀轻轻敲一下也就下来了。而不会像你那样提着斧头一顿乱剁。”
唐山行笑了笑。
“还有,你从盘中往外端羊汤的时候,很仔细地用抹布护着双手,显然你对自己的手特别爱护。”
“你手皮白净纤细,手指修长,全然不像一个常年杀羊卖羊汤的厨子。”
唐山行眼中精芒闪烁,双手探入怀中。
姜杰荣不时地抬腕看着时间。
“久闻唐门暗器毒药双绝,这次为了我你又准备了什么毒药?”马鸣啸脸上有了寒意。
“天罗散!”
唐山行相当干脆,“此毒无色无味,只需极少的一丁点,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姜杰荣有些后怕地摸摸额头。
“如果我所料不差吗,天罗散应该是被你涂抹在羊排上,而不是直接下在茯茶或者羊汤中。”
吗鸣啸一语道破。
唐山行伸出大拇指一脸赞赏:“我就是说么,你小子心思之缜密,遇事之冷静,假以时日完全可以和我家少主相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