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料不差,天罗散应该是被你涂抹在羊排上,而不是直接下在茯茶或者羊汤中。”马鸣啸语气说不出的冷静,沉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唐山行毫不掩饰自己对马鸣啸的欣赏,他伸出大拇指说:“你小子心思之缜密,遇事之冷静,假以时日完全可以和我家少主相匹敌。”
“少主?”
“你觉得你还有回归唐门的哪一天?”
“又或者,你自认有筹码可以让唐门重新接纳一个被放逐的弃子?”
马鸣啸脸上多了一抹强势:“自从你置同门安危于不顾执意要报仇泄私愤的那一刻开始,你也就断绝了自己回归唐门的路。”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唐山行浑身颤栗,犹如看着恶魔一样瞪着马鸣啸:“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是说你和唐门中子弟有旧?”
马鸣啸缓缓吁出一口气,不答反问:“算时间,这天罗散的药效有点长呀?”
话音未落,已经走到包厢门口的姜杰荣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张嘴喷出一口黑血。
姜杰荣跌坐在地,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叫道:“老唐,救救我!”
唐山行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乱了阵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然无恙的马鸣啸,嘶吼道:“天罗散被我涂抹在羊排上不假,姜老头事先服用了我给他的解药,怎么现在中毒的是他而不是你?”
马鸣啸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说:“看来周家付出的酬劳一定十分丰厚,才让姜老这样的人也甘愿吃下涂抹了天罗散的羊肉而不想被我发现端倪。”
“只是好巧不巧,我恰恰会一点‘旁门左道’,你所谓一沾就死的天罗散对我没用。不过现在他倒是很危险,你再磨磨唧唧不出手恐怕就救不活了。”马鸣啸抬手一指已然昏死过去的姜杰荣,“唐门善制毒下毒,想必解毒的手段也一定不少,你大可放心去给他解毒。”
唐山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拿不准马鸣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想借这个机会丰富下自己的阅历,看看唐门是不是像传言中的那么厉害。所以你只管放心施救,我不会对你出手。”马鸣啸淡淡一笑,起身离开包厢。
唐山行无可奈何,想动手留住马鸣啸,但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姜杰荣,最终喟叹一声赶紧去救人了。
马鸣啸走出包厢,朝后厨走去。
果不其然,在一个杂物间,两男一女嘴里塞着黑布被用绳索捆绑着倒坐在地上。见到有人进来,三人嘴里使劲呜呜呜地示意让救他们。
包厢内,被唐山行救回一命的姜杰荣瘫坐在地上,刚才毒药发作让他元气大伤,幸亏救治及时,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
半个小时后,唐山行搀扶着姜杰荣走出胡同,上了一辆停靠路边的黑色商务车,悄然离开了兴城。
“雷老大,还请你转告四姑娘,我唐山行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开车的中年男子眼神阴冷,没有说话只是嗯嗯地回应。
“老唐,你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吗,你给我的两颗药丸我进包厢的时候趁马鸣啸不注意就咽下去了,按理不会中毒呀?”姜杰荣斜躺在后排座椅上,脸上恢复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