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啸幽幽一叹：“姜老，您就不怕我还不上500万，自己的玉韘被刘三拿走要不回来？”

“怕！”

“我当然怕了！”

姜杰荣忽地坐直身子，一脸玩味地看着着马鸣啸。

马鸣啸低头浅笑，拿起筷子把碗里残余的羊汤又搅浑了。

“为了我，你们可是做足了功课！”马鸣啸放下筷子，“我很好奇，我这条命究竟值多少钱？”

姜杰荣眸底一动，心头极快地闪过几个念头。

他知道事情终归要揭露，但没料到马鸣啸居然这么快就看出破绽了。

“哦？”

“马小友这句话，让老朽竟然无言以对。”姜杰荣算计着时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这好心请你喝羊汤吃手抓，难不成是我做错了？”

“又或者说，我抵押自己的青玉扳指换得你和你丈母娘的自由身，也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姜杰荣脸色嗔怒：“老朽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谨小慎微到这般地步的人。”

“以我今日社会地位和成就，还有什么诱惑能让我甘愿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害人性命？”

姜杰荣侃侃而谈，陈述着自己的清白无辜。

马鸣啸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一点点心理波动。

“确实！”

“我也很纳闷，是什么样的威逼利诱能让一个年逾七旬的老人可以放弃他辛苦几十年获得的一切甘为犬马被他人驱使？”

马鸣啸低着头看着小圆桌，似乎上面有很吸引人的东西，“我相信，你的名字你的身份都是真的。”

“我也相信，你带我过来喝羊汤吃羊排也是真心实意。”

“我还愿意相信，刘三拿走的那个青玉扳指是康熙朝的物件。”

马鸣啸眼底寒意凌冽，“姜老肯定听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话，其实不用我提醒，你现在应该也想到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吧？”

姜杰荣心头一震，眼神快速地扫过小圆桌上的残羹冷炙。

马鸣啸淡淡一笑：“我就说姜老是个明白人，我稍微提醒你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姜杰荣啪一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一脸狰狞，全然没有之前的慈祥和蔼：“发现能怎么样，看穿了又能怎么样？”

“纵然你是大罗金仙，今天也妄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我劝你放弃垂死挣扎的无用念头，乖乖等着让人给你收尸吧！”

马鸣啸嘴角牵动：“其实我也在想，兴城除了周家，应该还没有谁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要我的命。”

“代价大吗？”

“其实一点都不大！”

包厢帘子一晃，店主“撒里古蛮”闪身走了进来，“就一碗羊汤几块羊排，这代价一点都不大。”

马鸣啸笑容恬淡，看着白帽净面的“撒里古蛮”：“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撒里古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