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纸鹤？吃饭为什么要折这个？”

“你听我的准备着就对了，如果外面的折纸太贵就买些便宜的纸自己裁好了，不会折的话可以教，那个很简单，画个步骤放在桌上好了。”

姜玲说得很快，卷发女觉得快要跟不上她的思路，不，她是根本听不懂！

“最后——”

“还有？？”

“对，最后才是重点。”

姜玲看着她快要窒息的表情，有点同情，但是行百步者半九九，最后这步才是关键，不能省。

“你算下店里的利润，看看能承受的最大折扣是多少，这个千纸鹤的数量要折算成优惠给顾客的，为免入不敷出，最好设个上限。”

卷发女已经听晕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办法可行，她需要担心的只是——

“如果对面那家学我们怎么办？”

“他们学不会的。”姜玲想到很多年后有本书《xxx你学不会》，不由得露出微笑，“要做到这些需要让利于人的魄力，打价格战只愿意少1分钱的人做不到，对自己的顾客没有那份心的人更做不到。”

说到对顾客的心意，卷发女还是很自信的，她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就按她的做，就算最后赚不到钱，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那个，你们要不先坐会儿。”卷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搬来座椅，说到现在她怎么能不明白，对方都是为她着想，而她竟然还甩脸子，嗨呀，真是不应该！她想了想，接过姜玲手里的鸡，“我去把这鸡做了，你们放心，就算那方子没有预期的好也不影响我们的合作，有你们今天的话就够了。”

姜玲看着热情的老板，忍了忍，没有提醒她，他们刚刚在佳佳饭店吃过饭了。

“对了，先认识下。”

卷发女原本已经走到厨房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认真道：“我叫霍飞燕，就是那个霍元甲的霍，飞燕饭店的飞燕。”

这名字还真的挺特别。

姜玲想到自己和顾后互报姓名的话，端起表情：“我叫姜玲，神农居姜水，以为姓。”说到半途，发现对方完全听不懂的样子，连忙换回原来的说辞，“生姜的姜，玲珑的玲。”

“哦……”霍飞燕点头，这回听懂了。

“他叫顾后，瞻前顾后的顾后。”姜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抢先替顾后说了。

“这个好像……”不是什么好话？霍飞燕看了眼她旁边的男孩，对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好像能把人冻住，忍住了没有评价。

最后霍飞燕转去后厨忙活。

用她的话说，要亲自下厨感谢他们。

姜玲和顾后并不怎么期待地等在外面。

“哎，这霍老板的性子真是直。”有些让人消受不起，但是接受后又会发现是值得交的朋友，比起表面和善背后捅刀的，真是要好太多。

姜玲看看周围，其实对面抄她，细节方面还是做不到她这么用心，等到黄焖鸡和地锅鸡端上桌，她就发现……厨艺更加不如了。

“我有点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姜玲吃着香酥入味的鸡肉想，这些人真是太不懂得欣赏，劣币驱逐良币，真是让人心生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