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后说得隐晦，但姜玲听明白了。

这家店的主人并不是适合的人。

想到这里真是食欲全无。

姜玲随便吃了些，等到走出佳佳饭店的大门，发现两家店等在外面的客人已经没有，也是，中午的时间就那么长，人流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合作伙伴情况很不妙呢？”抓不住人流，比对手赚的少，如果对手扩张的话，很有可能把等待的客人全吃下。

“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更不妙。”顾后的话把她拉回现实，然后她发现卷发女隔着窗户在瞪她，恐怖程度堪比教导主任出现在教室后面。

“你……干嘛这样看我？”

姜玲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

卷发女推开窗户，往旁边啐了口，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完全不打算搭理她的样子。

姜玲只得赶紧从正门进去，想办法挽回未来的合作伙伴的心……哎呀！她刚才肯定看到她从佳佳饭店出来了，失算失算，早知道应该更小心些。

飞燕饭店，姜玲老老实实站在收银台的旁边，等着卷发女把手头的活忙完。

“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对面饭店的菜比我家的好吃吗？哦，不对，你还没在我家吃过，就跑对面去了……”

卷发女越说越气，拿起账本就要赶她出去。

“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赶人。”姜玲拎起手中的鸡让她看，“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诚意？我没看到，就看到你往对面跑了！”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神还是往下瞄，稍稍有些吃惊，她自己是大厨，当然看得出食材的好坏，这两只鸡看着就和她买的那些不同，不说鼓起的腿肉，光是精神就和那些焉头巴脑的好不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姜玲叹了口气，拿话刺她，“你也不想输给那种玩心机的店吧？”

“你也知道他们只会这个了！要是光明正大地来，确实东西做得比我们好，我也服气，结果你看看他们干的什么事？抄我们菜单，还把定价弄成那个样子！”卷发女说到这个就来气。

姜玲听得却有些好笑，做生意，哪有那么多光明正大，说是心机，其实也是人家花了心力的，但是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出来，怕直接点了这根炮仗。

她向来尊重自己的合作伙伴，也欣赏他们珍贵的品德，这样才是长久合作的前提。

“既然他们这么讨厌，你不想干掉他们么？”姜玲其实想说，不干掉他们，就要被他们干掉了，但是看卷发女这么自负的样子……还是先不说这个了。

卷发女凝起目光，认真地打量她。

“你有办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默认对方有办法，且打算认真听了。

卷发女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个小孩加起来年纪都没她大，但是她却莫名地觉得可以相信他们。

相信他们真的可以帮她干掉对手。

姜玲感觉到她的变化，默默地在心里点了点头，如果被自己的情绪带着走，这样的人还真不适合做合作伙伴，对方在考量她，她何尝又没有在考量对方呢？不过，她的话已经说完了。

姜玲往旁边让了半步，把存在感几乎为0的顾后让了出来，之前做的准备，是时候派上用长了。

卷发女看到那个面容发精致的男孩，微微惊讶了下，然后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纸张，正要询问，对方直接把东西递了过来。

“先看看双方的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