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是村委会,他们在这里把过来办事的人打了,传出去很不像话,而且要怎么解释打人的理由……因为对方把他们打牌的桌子掀了?
村长把手里剩下的两张牌放到旁边的茶几上,青年看到牌面脸更绿了,原本是他通杀的局啊!
“小孩?”村长看着面前的姜玲,冷声道:“我家小孩要是敢这样,早被我打死了。”
姜玲看了眼旁边面色不善的青年。
“那他应该不是你亲生的?”忤逆什么的,她刚才已经看到了,这位完全干得出来。
青年愣了下,又想冲过来打她,被村长按住,姜玲也被走过来的詹校长拉到身后。
“你们刚才说的事,我不同意。”
村长也不去和个小孩争执,看到可以话事的大人,直截了当道:“村里没有多余的钱做这个,而且小峰说得对,这树山上很多,少几棵也无所谓。”
有种我们家东西多随便偷的意思。
姜玲被他的阔气惊呆了。
“价值几万几十万的树少几棵无所谓?”
她的话说完,换村长他们呆了。
“什么几十万?”平头青年扫去脸上的阴霾,激动问:“你说山上的白果树值这么多钱?”
姜玲心里叫了声糟,这怕不是没有挡住外面的狼,倒先把家里的引出来了。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村长的眼睛也亮了下,和之前对待他们冷淡的态度完全不同,主动问:“你们说的那些想要盗挖树木的人准备把它们销往哪里?真的有人花大价钱买么?具体给我说说……”
姜玲闭紧嘴巴,心里已经开始后悔。
“这位不知怎么称呼,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吧?现在外面对于珍贵树种的盗挖已经十分猖獗,我们希望村里能找人把那片林子看护起来。”詹校长顿了顿,“需要的经费,我这边可以帮忙筹集。”
村长的脸皮微微抖动了下,真要找人来看护,他就不好下手了,所以仍是拒绝。
詹校长有些愣然,姜玲却是毫不意外,她看着旁边的平头青年,挑了下眉峰道:“其实,我们是想把那片山林承包下来。”不这样做的话,以后还会有坑,监守自盗的事他们是完全干得出来的。
姜玲办事向来考虑周全,她将目光转向村长,抢在他拒绝前道:“我父亲之前和你谈过承包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他姓姜。”
村长刚想说没有,听到后面那句忽然愣住,“姜”这个姓他还真有印象,却不是因为她说的事……而是那个他无法认回的孩子即将冠上这个姓。
他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是有种最隐秘肮脏的秘密被人窥破的危机感,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儿子。
平头青年似乎感应到什么,转头与他对视,然后就听他轻咳两声道:“好像谈过,我记不太清了,你们想怎么承包?”
竟是放软语气,给了商谈的余地。
平头青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