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印花？什么印花？”

提问的人瞪大眼睛。

姜玲在心里感慨了句“现在的人还是很纯朴不懂什么套路”，拿起印章在格纹纸上盖了朵小花，递给他道：“这是我们对老顾客的优待，等集齐20朵不光送梨，还送冰糖雪梨。”

那人似懂非懂，但是听说买得多送得多，立即又买了1斤梨，然后开心地拿着印着两团像云像叶又像花的东西的格纹纸走了。

因为昨天的事，总有人抱着好奇的心理过来看看，发现没有梨送了，但还有切好的小块的梨可以尝，便在姜玲的热情相邀下尝了，意志稍微不坚定的就在离开时手上多了袋梨。

生意红红火火，时不时有老顾客过来兑换礼品，拿走格纹纸，中间有拿着别家包装袋来浑水摸鱼的，都被姜玲识别送走了。

“你提前就想好了这个，做了标记么？”王燕看着那两个袋子没有差别，实在想不出她是怎么区分的，而且，让她好奇的也不止这个，“你好厉害，怎么想出集印花的？”

姜玲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包装袋上戳了洞，反正是装梨，戳个牙签大的洞也不会漏出来。

王燕拿着印章研究，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神奇，就用它在纸上盖个印，今天的生意就比昨天好很多。

“别看了。”姜玲受不了她这么细致地观察自己的劣质作品，直接夺过来扔到旁边的小篓里，“我要是心黑点，把印章设计成每日不同花样，他们能为了集齐花样天天来光顾。”其实不是她心不够黑，是她雕刻的技术不够。

她在创业初期研究过各种套路，她的成功并不是意外，而是付出很多辛劳和汗水换来的，中间走过弯路吃过亏……但这次不会了。

姜玲的思路停留在某干脆面的集卡活动上，忽然听到王燕说：“这个原来是花么？”

对方的关注点和扎人心的能力让她觉得这天有点聊不下去，正好也不能聊了。

她们在这边闲聊，那边有客人来了，王燕的母亲便上去招呼，半点不影响她们。

姜玲发现这点后有些羞愧，但转头看顾后，这羞愧又莫名地消散不少。

他又坐在西瓜摊的板凳上看书，摊主甚至给他切了西瓜，贴心地用碗装着放在旁边。

她不禁想问，刚才明明是她送了摊主免费的梨，为什么她没这待遇？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顾后忽然抬头看过来，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点茫然的表情，像只刚睡醒的猫，姜玲捂住胸口，忽然有点理解摊主：试问遇到可爱的猫咪不想投喂？

“你、你想吃冰糖雪梨么？”姜玲说完就想掌自己嘴，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顾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西瓜，摇头道：“我不喜欢吃甜食。”说完，端起那碗西瓜递给她，“你想吃西瓜？”

“不、不是！我没有！”说得好像她是图那碗西瓜故意起这个话头似的！姜玲觉得这误会大了，必须解释清楚，但最后误会有没有解释清楚不知道，她的手里却是多了碗西瓜。

这天的生意很好，西瓜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