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袋子很薄，加上里面的东西装得很满，掉到地上直接碎了。

白色的粉末散了一地，大伯母却顾不上心疼，只紧张地望着她，那神情都有点可怜了。

姜玲知道她在怕什么，但是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有时候抓着人的把柄，比直接用掉能换来的好处更多，她向来喜欢利益最大化。

“哎呀，面粉都洒了。”

姜玲从灶台上拿来竹编的小箕子，递给她道：“还是装起来吧，不要浪费人家的心意……实在不行，喂猪也好的。”

大伯母僵着身子，不敢接也不敢说话，倒是老太太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骂：“还愣着干什么！你家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这么好的东西砸到地上，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砸了？养头猪都比你有用！”

大伯母表情麻木地接过箕子，却在见到姜玲转身后，在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对了！”姜玲忽然回头，看着她再次变得惨白的脸笑道：“下次有好东西还是和大家分享下，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

大伯母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用铁铲在锅里用力铲着锅巴，把贴着锅面焦香无比的米粒全部铲走，虽然自己也喜欢，却不敢多言。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真的难受。

姜玲就喜欢看她这样。

晚上，姜玲拿着小刀和木头在油灯下刻花，虽然刻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但是好歹能用，勉强看得出来是朵花的样子，到时候再买个印泥，买点好看的格纹纸就可以了。

第二天，他们去摆摊，居然早就有人在等着，旁边卖西瓜的大爷更是直接过来问有没有梨可以送。

“当然有！”姜玲当即挑了个又大又甜的给他，周围原本在观望的人们立即围拢过来。

关于免费送梨的事她事先和王燕母女沟通过，前期投资、宣传投入什么的她们虽然不懂，却愿意支持她的所有决定，这种信任近乎盲目，但是在合作中非常重要。

“免费送梨，限量20个！”姜玲的话刚出口，立即引来不满声，说20个怎么够？她不紧不慢地回道：“小本生意，送不起更多，大家也不想我们因为亏本离开吧？”

抱怨声依然有，但是这时已经拿到梨的人开始为她说话——毕竟吃人嘴软。

“有的送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要，麻烦让让！”

刚刚还在抱怨的人立即上来领走了剩下不多的免费梨，引来其他人的集体吐槽。

很快，20个梨就送完了，这时有人上来问昨天买过的人有什么礼物送。

“首先，送梨！其次，还是能够以昨天的优惠价购买！然后，买我们的冰糖雪梨可以打八折，最重要的是还能集‘印花’。”姜玲拿出昨天刻的小印章，还有刚才托王燕去买的印泥和格纹纸，“在我们这里购买1斤梨可以集1朵花，买1赠1的只记1朵，集满10朵送1斤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