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意太好提前收摊什么的……

姜玲托着腮叹气，旁边正在数钱的王燕闻声转过头，不能理解道：“为什么叹气？我们赚了这么多！23块6！23块6诶！！”

姜玲被她咋呼的声音轰得脑袋发晕，下意识地回：“买盒饭都不够。”

“什、什么盒饭这么贵？”王燕惊奇地瞪大眼，姜玲反应过来立即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说的样子，现在的物价，对照她父亲搬砖的收入，确实是很大笔进账，不过也不能这么算。

“我们其实也没有赚太多。”姜玲道：“你算下人力成本，种梨、养梨、摘梨，都是成本，而且……当季水果，卖完就没。”

姜玲看着她被打击得怂下去的脑袋，无奈又叹了口气，这次有人跟着叹，都有回音了。

“那我们接下来种什么？”王燕没有低落太久，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干劲十足地问。

她的问题让姜玲捂了把脸。

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但是眼前的人不是牛，是她选定的挚友，同行的伙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教，说实话，这个可比让她上小学的课，扎马步、打拳难多了。

“不要总想着种什么，种再多的地能有都少收入，不说人力成本，你看那些好卖的东西，现在种下去，等到能收获的时候市场早就变了……像现在很贵的银杏树，等到20年后成材，价格早就跌到底了……”

姜玲谈到生意经，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冷不防听到个声音插入：“银杏树很贵么？”

姜玲转头看到西瓜摊老板的脸，愣了下，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听她们说了半天话，偷听到最后还插话，真的是很不见外了。

不过，此时银杏的风潮还没有起来，价格自然也没有那么夸张。姜玲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理了理表情，开始忽悠：“什么很贵？我们没有说，您可能听错了吧？”

“小娃娃不要糊弄我，我耳朵灵着呢！”西瓜摊老板满脸不高兴道：“你还说20年后价格会跌，你怎么就知道20年后的事呢？”

姜玲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

“老板，我买的西瓜挑好了么？”

顾后站在老板身后，虽然身高不够，但是存在感强到让人无法忽视。

老板听到他的话就像被人按下奇怪的开关，立即转身往摊位赶去，至于刚刚的问题，聊的话题，早就被他的生意挤到九霄外。

顾后在他离开后仍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看着姜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里面蕴含的不认同和淡淡地责怪让人莫名地神经紧张。

姜玲心虚地别过头，但是心里仍忍不住为他鼓掌，这转移注意的能力真的是太优秀了，不过，他为什么要买西瓜？

她没有忘记刚刚老板切的西瓜都进了自己口里，正想着，那边老板已经抱着西瓜过来。

“听听，这响儿，是熟透的，包甜！”老板曲起手指在西瓜上弹了弹，也没管他们听没听懂，直接用袋子装了，递到姜玲手里。

“给我？”姜玲有点懵了，这个西瓜有点大，挂在手上，直接让她身子往下沉了沉。

这要提回家估计要去掉半条命……最重要的是，说要买西瓜的人好像不是她？

“他买来送你的。”老板笑呵呵地道。

姜玲转头看向顾后，后者依然是张冷冰冰的脸，还没说什么，肩膀又是一沉。

“哎哎哎，怎么没有我的份？”王燕搭着她的肩膀，冲顾后道：“弟弟不能这样偏心呐，姐姐我分钱的时候可没有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