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的梨?这梨都坏了好多天了吧?”警察看了眼地上的梨,过度腐烂的水果碎肉让他皱起眉。
“就是!坏了这么久的梨都卖给我,这摊主真是缺德!”
闹事的人听不懂他的话,还在努力泼脏水。
“我说你眼睛也没忘在家里,怎么会看到这样的梨还买回家?”
警察忒了他一眼,就差没直接说他眼瞎了。
“那是因为她们忽悠我,梨是她们选的,装在袋子里,我怎么知道是坏的!”
闹事的人有备而来,又或者是做惯了这种事,谎话说得很溜。
“你说梨是我们的,那袋子又是谁的?”姜玲忽然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袋子。
“当然是你……”闹事的人看到她翻出袋子的印刷面,“泰来面粉厂”几个字让他立即闭嘴。
“我们住在乡下,面粉都是自己磨的,可没见过这种袋子。”姜玲说完,把带着恶心汁水的袋子扔回去。
闹事的人正是面粉厂的工人,顿时有种被人掀了老底的紧张感。
姜玲没空理他,觉得手上那股味道却好像还残留着,正要找东西擦,旁边忽然递过来条帕子。
珍珠白的帕子,泛着丝质的光泽,看起来就不是便宜货。
“你有纸巾吗?”姜玲觉得用这帕子擦手简直折寿,忍不住问了句,问完她就后悔了,这时候谁会随身带着纸巾呐,能带个帕子就很难得了!
果然,顾后皱起眉头,过了会儿才别扭道:“没有,这个可以当纸巾用。”
意思是用完就可以扔了,土豪根本没有节约的想法。
姜玲看着手帕没有动,然而对方直接把帕子塞到她手里……这回不用纠结了,反正脏了。
那边闹事的人被她打乱阵脚,警察询问了几个问题,都回答得支支吾吾。
姜玲听到警察问他姓名的时候他回答姓王,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全名,让她很疑惑。
警察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问她:“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姜玲忙摇头,表示自己乡下孩子,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闹事的人见她这样,瞬间底气就足了。
“她就是装的,我刚刚根本没有用力她就摔了,能摔多重?”
“你个大人和小孩动手还有理了?”
警察带着威严的逼视让他怂得低下头,但是眼皮还是挑着,瞪着姜玲:“我要看看,她手上是不是真的有伤!”
“那就送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和治疗的费用都由你出。”姜玲冷声道:“总不能让我当众脱衣,我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要脸的。”
她最后这句“要脸”真的戳人肺,闹事的人气得“呼呼”喘气,但想到镇上医院的收费,还是忍住了,没有应下她的话。
姜玲本着演戏演全场的原则,在警察来了后还捂着胳膊,给了他很大的误导。
最后,警察把闹事的人回派出所问话,周围的人见热闹看完了,开始散去。
姜玲捡起地上的火钳,重重敲在做炉灶盖子的铁皮上。
巨大的响声让人们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姜玲看着他们的脑袋,像看到捆捆钞票,做生意最难聚的是势,现在有现成的不好好利用下简直不符合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