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这是夸你家孙儿，哪里有坑他？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不懂事！”鼹鼠眼的老人抓着孩子不松手，边说话边朝她使眼色，让她不要闹。

“我的孙孙本来就优秀，不需要夸。”识时务的老人坚持要带人走，两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你们在那边做什么呢？这里发红包啦！”有人看到他们挤在门口，举起手上的红包招呼。

识时务的老人目光闪了下，有点心动。

“走走走，去拿红包！”鼹鼠眼的老人推着她往前，趁机关上房门，下锁，这是怕姜玲她们跑了。

发红包的人正是西装男，靠着背后老板提前准备的红包，硬是把围在太奶奶身边的人都引到门边。

忽然被围住的姜玲：“……”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觉得好傻。

“大人的发完了，该发给小孩了！”西装男当着大家的面把剩下的红包揣到兜里，只留1个。刚才没注意被人多抽走几个，让他心痛死，当然，接下来还有更心痛的，他再掏出1个更厚的红包，对着姜玲和另外那个已经两眼放光的小孩道：“来告诉叔叔，想不想要红包？”

这厚度差异巨大的2个红包，不用想是要拿来引战的。

“不是叔叔，我们平辈。”姜玲看都不看他的红包，只纠正他的自称。

“想——”叫肖林的小孩回，本来响亮的声音因为她的话弱了不少。

被太奶奶用辈份压得抬不起头，好不容易靠红包找回点自信的西装男眼角抽抽。

“没关系，叔叔赚了钱，想给大家发红包，长辈、晚辈、平辈都可以收！”

西装男说“平辈”两个字的时候加重音。

姜玲笑了下，没有再纠正他，只是道：“我不想要红包，现在只想下去喝水，麻烦让下路。”

“怎么说话呢！你……”

“你个外姓人不要管我的事。”鼹鼠眼的老人刚开口，就被她用太奶奶的话怼了回去。

“这……人家就是想给你发红包，不用这么不客气吧？”刚刚拿了红包的人忍不住帮西装男说话。

“就是，太没有礼貌了！”这是拿了3个红包的人。

“小孩子不懂事，当娘的怎么不管管？”

“对对对，该管管了！”

说话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拿人手短的，战火不知不觉烧到姜母身上，有人轻“啧”了声：“这孩子这么虎，我看当娘的也管不了，得让她亲爹来管才行！”

声音刺耳，落在人群里，让所有人静了静。

这些容易让人煽动着上来吃喝聊天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家里的“八卦”，尤其是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下，姜母离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来了来了，肉戏来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姜玲看向说话的人，果然还是那个到处挑事拱火的鼹鼠眼。

“看我做什么？我说的又没错，没有亲爹教养的孩子就是像你这样，你娘养你很辛苦吧？听说在工厂里做工，每天起早贪黑的，也没时间管你，我看你明年上学都成问题，成绩不行，还没钱交学费……”

鼹鼠眼的老人说话像机关枪，内容全是臆想，照她说的，姜玲马上要辍学成为野孩子了。

“到时候不要来找我们借钱，借给你也是浪费！”

借钱的话题出来，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