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近这么风平浪静!
“你在京城这几年,是不是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了解透了,可惜了。”鱼安安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何礼莫名其妙看着她,“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才能不该经商,该去经营八卦堂,为天下百姓每日播报新闻,让所有人都能够及时了解国家动态。”鱼安安勾着嘴角瞎扯一堆。
何礼琢磨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失笑着指了指她,“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鱼安安耸肩,“多谢关心,你透露给我的消息非常有用,至少我能踏踏实实过个好年了。”
何礼看着她染笑地眉眼,把剩下那些话咽回去。
他的确消息灵通,至少比楚国公的灵通,他能查出来岑楼之所以倒地这么快,是因为户部里有人牵头先点了把火,后面才能烧地这样猛烈。
但很可惜,那位牵头人究竟是谁,他始终查不出来。
虽然他心里一直有个猜测,可现在没有证据,他就不便再多言。
想来他也不会去伤害安丫头。
鱼安安与何礼一前一后走到回廊尽头,转身走就拱门的一刹那,正好对上一双黑沉发亮的眼睛。
鱼安安稍稍失神,对面的人已然走近,宽阔的肩膀在她眼前笼上一层阴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
不知为何,一想到刚才与何礼独处的那片刻,她就有些心虚。
“晏兄。”何礼先开口打破沉默。
晏非面色如常地回个礼,低头对鱼安安说道:“我见天色晚了你还没有出来,想着再晚些便要宵禁,所以就过来寻你。”
鱼安安心里有些惊奇,听晏非那口气像是在跟她解释,难道是怕她误会他不信任她?
若是换做一个月以前,误会地肯定是他,可现在都学会哄她了。
鱼安安的嘴脸控制不住地翘起来,“那我们现在回去?”
临近过年,许多铺面都已经关门,外地人也都纷纷赶回家乡过年,到了夜里,往日繁华的京城就显得格外冷清。
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发出清晰地声响。
鱼安安调整好坐姿,突然笑着朝晏非勾勾手指。
晏非无奈倾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鱼安安抬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毫不费力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晏非愣住,眼睛幽沉地盯着她……的嘴。
“这是奖励。”鱼安安冲他眨眨眼。
晏非回过神,失笑,半晌后轻咳一声,伸过来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几把。
“我听说,岑楼被查封了。”不知过了多久,鱼安安突然开口说道。
“嗯,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秋水楼的麻烦。”晏非面色从容,语气笃定。
鱼安安心头猛跳,更加相信心里那些猜测,“……是你吗?”
晏非垂眸盯着脚下的地毯,似乎在衡量着某些事情,半晌才做出决定,点头道:“他们得罪过不少人,这次又得罪了你,我自然不能放过,好在区区一个商人,我尚且能应付。”
鱼安安却并没有因为他承认而松口气,因为这次出事的不仅有岑楼,还有它背后的靠山。
以晏非现在的地位,哪怕是借卫家的势,也难以与楚国公抗衡。
她怕他为了维护她,而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那楚国公府呢?”鱼安安问出口时就有些后悔,但也没办法再收回,只好又解释一句:“那天我不小心听见了你和云磬的谈话。”
晏非只是在她刚问出口时惊吓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平静道:“只是想给楚国公府的人找些事做,免得有人一直盯着我们不放。”
鱼安安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一种可能,“奉安郡主是不是找过你?不止一次。”
晏非并没有刻意想瞒着她,只是郡主做的那些事情在他心里无足轻重,便觉得没有特意提起的必要。
但现在被她猜出来了,他便自然点头道:“找过几次,不过我没有见。”
一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有别的女人去缠着晏非,鱼安安就控制不住地心烦,当下就沉了脸。
晏非紧张起来,“我并非故意瞒着你,是、忘了说。你还记得有一天夜里我下值很晚吗?那次是被郡主堵在了衙门,我不方便出面,只好在衙门里等到她先离开。”
鱼安安挑眉,原来他还被姑娘给堵了,好气。
晏非看她还是绷着脸,便有些着急,“而且我与那郡主只打过一次照面,但我一直低着头,未曾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