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已跨坐到晏非双腿上,并且因为彼此都太用力,下面早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男人过于真实的欲望,暴露无遗。
若是从前,鱼安安定然要臊地弹跳起来。
可现下心里除了慌乱,还蹦出不少奇怪的画面,比如——她主动去咬对方的喉结,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一瞬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羞耻、震惊、新奇交织在一起,除此之外,竟是有种跃跃欲试地期待。
她一定是疯了!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蛊惑着她:不要怂,男欢女爱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况且你们早晚都是要成亲的,早做晚做都要做。
“小鱼。”此时趴在她肩头的男人忽然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在的脖颈间引起一阵颤栗。
鱼安安忽然有些心虚地屏住呼吸,在头皮发麻地异感中,听见男人用着沙哑且性感地声音问:“我们成亲,好不好?”
咔嚓——
鱼安安仅剩的理智也崩碎了,所有心思都跑了个没影,只能满脸呆滞地听着男人又重又快地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一下撩拨着她敏感地心弦。
砰砰。
骤然打乱她对未来的所有规划。
砰。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能汇聚成两个字——
“我嫁!”
月凉如水,寒风瑟瑟。
鱼安安躺在锦被中辗转反侧,耳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个时辰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像过电影般,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看不腻。
半晌后,她脸上的傻笑忽然停滞,缓慢地转换成了忧愁与痛惜。
她不是都答应嫁了吗,可晏非竟还能在那种情况下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欲望。
啧,她是不是还得夸他一句——自制力真好!
可惜了,她都打算好今晚开荤了,结果那小古板就这样强行给错过了。
那是她的损失,她才不气呢。
不过说到成亲,听晏非的口气,似乎想赶在年前把婚事给办了。
可距离过年只剩一个月有余,时间上远远不够。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嫁人,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生阶段,婚礼仪式当然不能草率了事。
等忙过这一阵儿,她再和晏非好好商量一下吧。
临近年关,天气愈发寒冷,风雪渐密。
京城城内的境况还算平稳,可城外多处村镇遭遇雪灾,朝廷接连拨下几波官员前去赈灾。
但城外的难民,仍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迅速增长,以至于有不少难民为了活命,开始成群结队地往城内涌去。
长弃听闻此事以后,马上找到徐远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聚集难民最多的常兴街牌坊处摆放一个粥棚,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帮一帮流离失所的可怜人。
徐府人手充足,又有徐远从中出力,粥棚很快便搭好了,紧挨着他们的只另一富商家的粥棚。
在准备施粥的头一天,长弃来到秋水楼,询问鱼安安,“平日姐姐会去常兴街吗?”
鱼安安暂时从忙碌中抽身来招待长弃,听闻施粥的事情以后,不禁惋惜道:“我也想去,可我们最近在赶工,着实分身乏力。”
长弃并不清楚秋水楼最近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是生意太红火所以才这忙碌。
“那姐姐还是先紧着银楼的事情忙吧,而且我们人手够的。”长弃对她笑了笑。
鱼安安没有马上回话,蹙着眉头不知在考虑什么,半晌后抬眼说道:“我人去不了,但也想尽一份力。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送些银两过去,这是我的心意。”
既是心意,长弃便没有与她推拒。
“最近几天过得还好吗?大哥的身体怎么样?”鱼安安看着长弃,自然地转移话题。
“哥哥每日都精神奕奕。”长弃说。
鱼安安点点头,盯着她总是不自觉耷拉着的嘴角,又问道:“那你呢?与高公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