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自今早看到小鱼从外面回来时的那一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一整日便有些心不在焉。
以至于手里的公务拖了许久才处理干净,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想着只要能看上小鱼一眼,他也能安心一点。
谁料回来以后,他将家里找了个遍,竟没有找到小鱼。
本就忐忑的心情,瞬间窜至,巨大的不安笼罩而来,惊地他遍体生寒。
这时晏非膝盖一软,跌坐到凳子上,唤来云蛰问道:“你先前说,小鱼并未出门,可为何找不到她的人?”
云蛰满脸蒙圈,无辜地挠挠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今儿一整天都待着前院,若是鱼姑娘出过门,他肯定能听到动静。
可要是人没有出去,为何家里连个人影都找不见呢?
鱼安安躲在空间里听着他们主仆地对话,后面晏非又沉着声音问了许多问题,云蛰依旧答不上来,气地晏非踢翻了什么东西,发出闷重声响,之后拍案而起。
紧接着便是“噔噔噔”地脚步声离开,直至听不见,鱼安安才缓缓松口气,快速从空间里退出来。
抬头扫视一圈屋里的情况,屋门被晏非甩地没有关严,地上倒着一条凳子。
鱼安安看得心口跳地有些快,忽然想到刚才晏非的声音不只是暴躁,还十分明显地颤抖着。
他是真的非常担心她。
而且,他把家里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她。
那她现在从自己屋里走出去,会不会还是把他们吓一跳?她又该如何解释才不会显得可疑呢?
鱼安安头疼起来,她不该在家里使用空间时还这样不谨慎。
吱呀一声,屋门被人推开。
鱼安安瞬间抬头看过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猝然对视宋氏错愕地脸。
屋子里安静一瞬。
宋氏奇怪地回头看向外面,隐约还能听见儿子准备牵马出去寻人的声音。
她忙向身后的林婶说得:“快去拦下拂奴,这人不是在屋里吗,怎么就没找着。”
林婶顿了一下,赶紧跑去前院。
鱼安安略有僵硬地扶着宋氏在屋里坐下,顺便扶起被踢翻的凳子,装着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听见拂奴在叫我。”
宋氏打量着她,“你一直在屋里?”
鱼安安点头。
宋氏蹙眉道:“那拂奴喊了你那么久,你怎的不出来,躲哪儿去了?看把他吓得。”
说话间,一阵疾风带着十足的寒气逼进来。
鱼安安尚来不及回答宋氏,便被一双手按住肩膀,晏非气喘吁吁地上下打量着她,待确定人没有受伤以后,拧着的眉心方才舒展些许。
“你去哪儿了?”晏非的声音有些不稳,不知是着急的,还是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