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礼脸上那温柔又漫不经心的笑容,瞬间冻僵,怔怔望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眼神坚定、清明,没有一丝退缩,只有那满脸的愧疚与窘迫,真实地叫他发慌,胸口处传来密密麻麻地痛。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折扇是用来定情的,要是……”
何礼一把甩开她的手,浑身冰冷地在雨里走来走去,异常暴躁。
须臾后又突然往回走,每一步都仿佛要踩碎地上的鹅卵石。
鱼安安有些害怕他这个样子,略一迟疑,他人已走出很远,转眼就消失在绿植后。
结果折扇还是没有要回来,让她现在再追过去抢,她怎么敢。
幸好她已经向何礼表明自己的意思,想来是不会误会了。
接下来再回到水榭,她已没有心思继续待着,很快就提前告辞,同晏非一起回到孟家。
中午她便找孟婶打过招呼,所以今晚他们还在隔壁汪宅留宿。
“芽柳和阿善都睡了?”鱼安安过来拿钥匙时,本想顺道看看芽柳,结果堂屋只有孟婶一个人,不免感到失落。
孟婶点头,“睡了,你们也快些回去吧。对了,灶房里新添了些柴,烧个热水洗洗。明早就过来吃饭,芽柳说她来做。”
闻言,鱼安安的心情才好了许多,连忙应是,随后同孟婶道了别。
晏非敏锐地察觉到,小鱼不太对劲。
好像是从离开何府那时开始的,这期间她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甚至是刻意回避。直到此时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她依然不看他,也不同他讲话。
放佛当他不存在!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唯有耳边能听到细弱均匀的呼吸声。
晏非瞪着双眼,视线纠缠在黑暗中,全身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身侧。
她睡了吗?心情好点了吗?为何会生气呢?应该……是在生气吧。
他想不明白,很快心里也蔓延起浓浓地悲伤。
就在他即将抱着这样的情绪入睡时,耳边冷不丁响起询问声:“你会水吗?”
那一刻,他放佛一下子从溺水中挣脱出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会!”他克制地声音中夹杂着激动。
鱼安安在黑暗中叹口气,平静交代道:“学一学吧,以防万一。”
晏非不知道她为何提这个,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心里也琢磨起该找谁来教他?明天去学堂问问吧,应该有同窗会的。
此后三日,天气依旧不稳定。
鱼安安抓紧时间完成手里的三张单子,终于赶到六天后将首饰交给那三位官家小姐。她们都已事先见过鱼安安的手艺,平时也见识过不少漂亮精致的首饰,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欢。
对此,鱼安安心里还是稍微有些在意的,可又一想自己的确功力还不够,很快又释怀了。
最后除去成本费,她并没有用空间里的材料,总共收获了六两银地纯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