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郑菀顿时兴趣缺缺,喝了杯果酒,又随口说道:“其实我和他也不熟,全看我爹的面子才会过来,你说好好一个少爷怎么就养成了废物,真可惜。”
鱼安安但笑不语,半晌后,还是没忍住替何礼说了句好话,“谁没有个年少轻狂地时候,我听说他最近不是已经洗心革面了吗?”
郑菀看过来的目光忽然又变得有几分暧昧,眨眼道:“看来你对何少爷很了解嘛,适才还看见你送了礼,送的什么?”
鱼安安不禁又被她促狭又热切地眼神吓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让你多嘴。
可是面对郑菀身上那强大的气场,她不得不回道:“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什么?”郑菀颇惊讶地看着她,随即又笑起来,一副“你终于招了”的暧昧笑容。
鱼安安立刻从中品出一丝不对劲,赶紧追问道:“送扇子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呢?”郑菀一副还跟我装的表情。
鱼安安连忙先解释道:“扇子不就是好友之间赠送的礼物吗?代表着友谊。”她刻意加重了“友谊”两个字。
郑菀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承认,便也没有戳破,只是附耳小声说道:“扇子在咱们遂安县乃是定情信物,你是外地人?”
轰的一声,鱼安安的头顶放佛瞬间炸开,脸也红的滴血。
她哪知道送扇子还有这层寓意,难怪昨晚晏非看到扇子时的表情透着古怪,可他明知是定情用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一瞬间,鱼安安心里又放佛被猫爪挠着,难受的要死。
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禁周围人的注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便快步走出水榭。
水榭有三层,女眷们的席面被安排在最上层,她顺着楼梯走下去的时候,能听到每层都十分热闹。
她却越听越烦躁,好不容易离开那里,想也不想便一头扎进细雨中。
铺天盖地的荷叶上缀满雨珠,微风袭来,阵阵荷香伴着水汽扑面而来,顿时叫她清醒不少。
想到他们刚到何府时,在大门口就将礼物交给了出来迎客的何叔,当时门房处堆着不少贺礼,看情况应该会统一收起来。
鱼安安暗暗抿嘴,迎着风雨去找何叔,心里祈祷着那些礼物还没有送到何礼手里,他也没有看到她送的礼物。
太狗血了不是,她几次明确地拒绝过何礼,而现在却主动送定情信物,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不行,她必须趁现在把礼物拿回来。
鱼安安越走越急,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尾随着人影。
她只来过何府两三次,一时情急之下忘了自己根本不熟悉这里的路,现在又是晚上还下着雨,就这么顺着路左拐右绕的走了一段,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立刻顿住脚步,抬头往四周看去,好家伙,面前竟有三条岔路,每一条都因为昏暗的光线看不到尽头,且放眼望去尽是巍峨的屋顶和黑压压的山石草木,曲径通幽啊。
可真行,要不还是先原路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