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领走那块是用来做耳饰的,并没有这么大,先生应该还记着吧。”
鱼安安点点头,心里却有点着急。那东西现在放在空间里,可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自证清白。
否则这里马上就会变成一场“捉妖记”了。
“记着,只是库房每日都需清点,最近几日除了安姑娘,却也没有旁人再来领过翡翠。”那名账房先生言语间,已然在暗示着什么。
另一位也紧接着说道:“我们又将库房和账本核查过三遍,确定不是漏查漏记。而库房里的每种材料,皆由箱子单独锁着。如果有人想偷盗,就只能趁着箱子打开之际,顺手牵羊。而这几天,唯有安姑娘来的那次打开过。”
鱼安安抿嘴,定定望着他,说道:“我去拿东西时,全程都是由二位跟着,若有异动,二位如何能看不出来。”
“这……”两位先生为难地看向罗老与何管事。
鱼安安继续道:“再说,昨天我还领走了不少银料呢,我为何不偷拿一些更省事的银子,偏要去偷一块还要送去当铺变现的翡翠,这岂不是增加了我被发现的风险。”
两位先生面面相觑,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小姑娘家爱美,兴许是见了好看的翡翠就想给自己留一块呢?”
这时,有匠师开口反驳她。
然,有一便有二。
“也说不准是你没有机会多拿银料,就顺手拿走一块翡翠呗。”
“以前当你是哪家小姐跑来胡闹的,没曾想是个穷丫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晓你家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般遮遮掩掩,谁知道你混进来有何居心。”
“你平时就在这匠心堂里做活儿,师父已然都命人检查过,这里除了工具以外,竟是不见一点材料。”
鱼安安在心里苦笑,看来这些人已经认准是她在偷盗。
而且现在她还没办法正大光明地证明自己。
于是转头看向罗老与何管事,二人自始至终都是一脸严肃,但不像旁人那样,对她“另眼相待”。
“两位前辈,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绝没有偷拿作坊里的一分一毫。我是出身不好,但从来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吃饭。”
又有匠师嗤之以鼻,“那你敢叫我等搜身搜家吗?”
鱼安安看过去,杏眸坦坦荡荡,“去找个姑娘来,我自叫她搜。但是,诸位家里可曾被搜查过?”
匠师们皆被她问住,面面相觑。
须臾后,有人先回过神,再次指责她。
“我等皆知根知底,唯有你来历不明。现下出了事,你却还在遮掩,难不成是怕被我们发现什么?”
“也说不定她早就将赃物倒手卖了,才不怕被搜身。”
鱼安安终是忍不住冷笑,轻蔑地望着他们,一个个都是成年男人了,却因为她是女儿身,就处处针对她。
“诸位都觉得我居心叵测,可是认为罗老与何管事也被我蒙骗了,才愿意将我留在这里。”
鱼安安一开口,罗老与何管事皆皱了皱眉头。
“这么看来,你们也认为我很聪明,否则也骗不倒二位前辈。那像我这种靠智慧的人,如果真要偷,我还不会傻到一次断了自己的后路。我大可每次多要一点材料,他们也不会核算太精细,积少成多日积月累,岂不是获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