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同伙还是跟班?”
晏非憋红着脸,正欲大着胆子反驳,就听鱼安安说道:“何少爷,一般情况下,我只在祭祖上坟时才会磕三个响头。您当真要让我给您磕头吗?”
何礼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扬手道:“那便减少一个,快点,磕完本少爷还要回去补个觉。”
话音落地,旁边的大汉就摩拳擦掌地要去押住鱼安安。
晏非面色煞白,慌忙跑到鱼安安和何礼中间,张开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紧张地说道:“我来磕,我替她磕……”
然而他的膝盖刚刚弯曲一下,就被鱼安安拉住胳膊,“你也不准磕。”
何礼被她这嚣张的气势气笑了,拿眼瞥向周围,喝道:“你们是木头吗,两个都给我磕,快点。”
鱼安安和晏非当即就被一脚踢跪下,疼到了骨子里。
“何少爷,您心里有气冤枉我也就罢了,谁让我身份低微,没有反抗的权利,我也只能生受。可本来我还想着以德报怨,帮您赢得花舞姑娘的芳心。但您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啊,那我就只能给您磕头……”
“等等!”
何礼双眼一亮,阻止了手下人的动作,低头望着鱼安安,不太信任地问道:“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是再敢骗我,下次咱们可就要见血了。”
鱼安安心里打个突,表面依旧很笃定,“我是姑娘家,自然最懂姑娘家的心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是如此。”
何礼这个缺心眼,瞬间就被她的理由说服了。
“你有什么办法……”
何礼话刚出口,外面立刻响起一声刻意拔高的声音:“何管事!小人见过何管事,您老人家今儿个怎的……”
“少爷是不是在里面?”何管事严肃地质问声紧随其后。
鱼安安眼珠一转,立刻大声对何礼喊道:“何少爷啊,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帮您把花舞姑娘追到手娶回家的。真的,不要打我们,求求您了,我们受不住的,会死人的,呜呜……”
话未说完,何管事就已经出现在屋门口,一看屋里的情形,鱼安安和晏非还跪在地上,旁边站着楼里的打手,自家少爷正扑过去要去捂小姑娘的嘴。
刹那间,他险些背过气。
“住手,都给我住手。”何管事上前两步将少爷拽回来,严厉道:“我的少东家啊,您非要将咱们何府的脸都丢尽吗?青天白日的你就敢在银楼里私设刑房,欺负人家两个孩子。你你竟还要娶那青楼女子过门,您是想气死夫人吗?”
何礼一脸懵地被数落一顿,对何管事本能生出的敬畏让他忘记思考,张口就说:“何叔,您别听她瞎说,我这还没开始动手呢。是她陷害我,我哎哟疼。”
何管事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感觉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没开始动手呢?这都已经成这样了,那要真动起手来,是不是还得闹出个人命来啊?”
何礼冤死了,他不就是心里憋屈,将这二人抓来吓唬了一顿出出气嘛。
是哪个王八蛋跟何叔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