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出了华萃阁，见凉音仍蹙着眉，春雨也不由叹了口气：“姐姐，陆公子这般难过，怎么办呢？”

凉音此时打起精神：“不说这些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春雨，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了吧，姐姐之前答应过要送你一套兰花笺，如今你到了华萃阁做事，可想换成别的？”

春雨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姐姐，只要能跟你和廪实时常见面，我就很高兴啦。”

二十日后，若遐回府复命，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蓬乱，面色也颇为憔悴。

商婉心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端起青玉茶盏啜了一口，上下打量她片刻，不禁微微皱眉：“如何，可曾找到那位制砚师傅？”

若遐迟疑着答道：“启禀小姐，找是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他不肯卖。”

“为何？”

“他说，他的砚台只卖给有缘人。”

商婉心“啪”地一声扣上茶盏：“蠢物！什么有缘人，他一日不答应，你便在门口等候一日，500两不成，便给他600两，600两不成，便给他800两，我却不信，天下间还有放着雪花银子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