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遐吓得身子一颤,却仍小心翼翼地陪笑说道:“小姐,我跟随您这么多年,这些事情还是懂的,我在那青叶谷等了整整两日,开价到了1000两银子,可那制砚人冥顽古板,硬是不动心,若遐实在……”
“所以你就回来了?你可是觉得,如此便可交差?”
“不不不,小姐,我是想着,似他那样的脾性,一味用强怕是不成,不如先回来,听听您的意思……”
说着,若遐偷眼看看,见商婉心面色平和,眼睛只盯着茶盏,又大着胆子说道:“何况,同去的护卫舟车劳顿,又病倒了一位,我怕……”
商婉心蓦地笑了:“听你的意思,你办不成事,皆是旁人的不是,而你思虑周全,体恤护卫,我还得反过来奖赏你了?”
若遐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发抖:“若遐并无此意,此次有负小姐所托,空手而回,确是若遐无能。可是……小姐,此去延州,我们几个一路快船快马,风餐露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我们吧……”
商婉心定定看了她半晌,缓缓点头:“罢了,看来你确是为难。去吧,这些日子,你都不曾好睡,便索性安心歇息,我自会找人在外面照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卧房半步。”
若遐听了面色惨变:“小姐,我已经许久未见弟弟了,要打要罚,都由得您,只求您开恩,先让我去看看他吧!”
说完,她连连叩首,额上很快见红,商婉心却不为所动,向门外唤道:“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带下去!”
若遐体力早已透支,此时心如死灰,再也支撑不住,蓦地晕厥倒地,护卫一左一右,将她拖了出去,商婉心略想了想,轻描淡写地吩咐:“我瞧着若遐瘦了好些,她虽怕蛇,但都说蛇肉最为滋养,采遐,你去告诉厨房,每餐只做些蛇羹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