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家,双土地百姓有这份心意,我军中将士就已感激不尽了!”覃声鸾冲向老板深深一揖:“不过,大军人数众多,街市上百姓家中实在容纳不下,还是不打搅乡邻为好!若是有什么必需老人家帮忙的,在下定会开口!”
在葫芦坝时,张大贵已奉覃声鸾之命,连劝带架,把张罗汉护送回官店口营盘岭大营养伤。刘顺带着后续大队人马,陆续到达双土地。
向腊生已经带人把土地庙里打扫干净,又在街市上借了些桌椅板凳摆放整齐,这时与武魁刘顺一齐来到八方客战:“土地庙里已经布置妥贴,请都督回临时大营!”
众人辞别向老板,返回土地庙。一进门,齐莺儿就似笑非笑看着覃声鸾,撇嘴问道:“哥哥,不知昨日围攻谭飞龙,莺儿与秋云哪个功劳大些?赶明儿回到官店口,一定要与秋云妹妹说说,她骑在那大白马上有多威风!”
“这个,这个……”覃声鸾脸上一红,不知说什么好。
“哈哈哈……痛快,昨儿一天厮杀的好生痛快!”武魁见此情景,急忙打个哈哈替都督解围,说道:“各位兄弟别说,那谭飞龙真是神力,昨儿那一锤,把我手臂都差点震断,但过了这一天一夜,已经复原如初,又可杀敌了!”
“都督恕罪,昨日里属下只顾抢救张先锋,对战谭飞龙时没能使上力!”刘顺一脸愧疚,又问道:“赵源生一众已逃过景阳河,不知下一步我军如何行动?“
“嗯,是的,正想与各位商议此事。”覃声鸾想了想,说道:“昨日一仗,我军杀得赵源生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而我军士气正盛。若能借此时机,拿下对面关口,既可将建平关做为前哨屏障,控制夷水两岸地区,还能相机攻占建始,夷水两岸都是低山河谷,人口稠密物产丰富,对我大军发展极为有利。而且如此一来,夷水河到官店口乃至瓦岗寨连成一片,拥有方圆数百里纵深,数十万百姓,我军可将这数县交界之地建成与施南府抗衡的根据地!”
“好!都督说得十分有理!”武魁一拍椅子扶手,嚷道:“赵源生已成惊弓之鸟,正是拿下关口,攻占建始县城的大好机会,如果时间一长官军缓过气来,加派重兵守卫关口,再进攻就难了。”
“都督,此事只怕得要从长计议!”刘顺在一旁急忙说道:“属下虽没有去过关口,但听当地百姓说,建平关地势奇险,山道陡峭,最多只能两人并行,大队人马施展不开,实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
齐莺儿也一旁劝道:“哥哥,你内伤还没痊愈呢,昨日里又激战一场,还是将息几日再说吧。”
“不妨事的。这次不趁机拿下关口,恐怕往后越发没得机会了,这事定下不必再议!”覃声鸾摇摇头,直接下令:“官军逃过河去,定然已将这一带船只全部控制在江北。刘顺兄弟,今晚三更以后,你先带部分教勇到河边,设法找到船只,天亮时到渡口待命。本都督挑选一百健壮兄弟,天亮后到达河谷,先行渡河,强攻建平关
。武二哥,你率大队人马,随后陆续渡河接应。莺儿妹子,你带人留守双土地,这次仓促追击,所带粮草不多,就地购置。”
“不行不行!”武魁一连声说道:“你是都督,理应坐镇中军才是。属下是先锋,这打头阵理所当然是先锋的事。”
“关口奇险,不出奇兵难以奏效,你们不记得,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还有两员女将呢。”覃声鸾微微一笑,再正容说道:“这是军令,都不必再说。”
武魁几人见覃声鸾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只好一齐答声“遵命”,各自准备去了。
当晚三更,刘顺带领四五十人,赶到景阳河渡口。果然如覃声鸾所料,平日里停放在渡口的渡船早已不见,即便是河边常有的鱼划子,也踪影全无。就着月色,隐约可见对岸渡口,也是是静悄悄空空如也。
刘顺急得乱转,突然问道:“哪些兄弟是会水的,请站到我身边来!”
“我会!”“我会……!”一阵低声应答,刘顺身边齐刷刷站过来将近四十人。
刘顺大喜,笑道:“倒也用不了这么多!”说罢,将站过来的人中间身材单薄矮小的,又剔除上十人,归到不会水的那一路,然后下令:“会水的这路兄弟,跟我往上游沿岸搜寻,万一找不到船只,便择一僻静处下水游过河去,沿着对岸河边找船,我就不信,赵源生敢把渡船和渔民维生的渔划子全部毁了,肯定藏在什么地方。另外的兄弟依旧在江南沿岸往下搜寻,不管有船无船,天亮前回到渡口等候都督。一应行动潜行隐踪,不得露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