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值守吧。赵铭道吩咐道。
王应雄看了这一些,说道:平虏侯呀,你怎么找一帮子土司兵干这么机密的事呢,你不是不知道黔国公在土司之中的影响力。
赵铭道笑了笑:放心,督师大人,我拣选的都是琼州和川南带来的狼兵,他们可不知道黔国公沐天波是个什么玩意,现如今沐天波麾下都是土司兵,名义驻扎城外,实际四处在城内玩乐,找一帮子汉兵进出,一口的四川话或者广东话,才是容易暴露呢。
您放心,援剿川兵回乡,夫子队伍里混了一千琼州兵,咱这边一动手,半个时辰内就可以进城,而刘传兴带的主力今天中午也从通海出发了,子时之前肯定到,您把心放肚子里。静等擒住沐天波,平定云南吧。
赵铭道与王应雄缓缓而行,不多时靠近了清风楼,一路就看到上百名黔国公府的护卫驱赶周围的难民乞丐后,坐在路两边的茶肆里喝茶吃用,而站在楼前等待的却是世子沐忠罕与巡抚杨畏知,王应雄轻咳一声,老脸上开始堆积笑容,忽然看清了杨畏知身后一人,正是孙可望,低声问赵铭道:平虏侯,孙可望是你安排的么?
怎么会,我给督标去信,让他们在大理等消息,没有让人来呀。若不是王应雄有此一问,赵铭道还以为是王应雄安排的呢。
王应雄在赵铭道搀扶着下得马来,却是腿肚子都软了:那现在怎么办,你那计划不会是暴露了吧,会不会成了沐天波的鸿门宴?
不会,应该孙可望自作主张,想要改换门庭,若是暴露了,今天进行辕的时候还不是遭了道?赵铭道却依旧冷静的很,走近了几步,笑哈哈的说:劳世子与巡抚大人在此相候,实在过意不去呀。
这话说的,王大人是朝廷的督师,赵侯爷是勋贵,我二人也该恭候才是呀。沐忠罕说道。
杨畏知更是打趣:是啊是啊,这世子爷与赵侯爷不定要成连襟了,他哪里还在楼上坐的住呢,来,楼上请,国公爷也相候多时咯。
王应雄与赵铭道往里走,眼见孙可望跟上来,赵铭道哈哈一笑:哎哟,这不是督标营的孙将军么,呵,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你怎么也不言语,这乌漆嘛黑的,若不是你跟上来,我还以为是酒楼的小二跑堂的呢。
孙可望回来原本就是找个新靠山,奔前程的,原本还想着不得罪王应雄和赵铭道,这一天跟着杨畏知沐天波混下来,看到的都是王应雄灰溜溜要走的模样,心想这个时候再不向杨畏知表表忠心,等王应雄走了可就再没机会了,于是就出现在了这里,听赵铭道说这些不给情面的话,孙可望心中有火也不能撒。
呵呵,几位上官勋臣说话,哪里容得卑职插嘴,卑职不过就是门下走狗,为诸位上官奔走吆喝罢了。孙可望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王应雄冷哼一声,记下孙可望的罪过,嘴上说道:你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你一俾将,一身戎装站在这里也是不妥,让官面上的人看到,丢朝廷的脸,也罢,跟着上来,讨国公一杯水酒喝吧。
王应雄等人一齐上楼,孙可望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心中暗道:今日之辱,我孙可望早晚加倍还你!
一直到了楼上堂内,看到沐天波起身迎客,赵铭道才是确定他就是黔国公沐天波,于是对手下亲兵吩咐道:你们跟上来作甚,滚滚滚,这里也有你们这些丘八的位置,下去,吃你们的酒去。
孙可望更是气愤,这话明摆着说他的,在场众人,不是文官就是勋贵,唯一算作丘八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可孙可望却不知道的是,这话是给亲兵命令,让他们去给巴龙发信号的,这鸿门宴赵铭道可不想来个项庄舞剑的弯弯绕,既然沐天波和杨畏知都在,直接下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