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龙查验了周围几个街道,并没有发现伏兵之类的,上了茶肆二楼,还未坐下,就见清风楼上传来的闪光信号,会心一笑,他对手下勾勾手,手下拿出两个大皮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巴龙趴在栏杆上,喊道:底下国公府的弟兄们!
叫你爹作甚,你是哪个土司的?在这里大喊大叫,还不住嘴,知不知道旁边清风楼是什么人在吃饭,混账玩意!一个千总从茶肆走到街道上,抬头看着巴龙,呵斥问道。
巴龙哈哈一笑,说道:今天爷爷手气壮,赌钱赢了不少,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些铜钱赏给你们了,哈哈。
说罢,两大袋子铜钱扔了下去,哗啦啦的撒了一地,砸了那千总一身一脸,千总不忿,跳脚大骂,提刀进了茶肆,冲二楼走来,而其余国公府的兵丁哪里管得着那些,扔下手头的茶杯,就去街道上捡钱,虽然云南是明朝第一产铜铸钱的省份,但地处边疆,黔国公府与土司盘剥之下,竟然还在用贝币,在原本历史中,还是统治云南的孙可望废了这一苛政。
那么多铜钱在街道上滚,见钱眼开的人都去捡,一个兵丁抬头对巴龙喊道:那个土人,给爷扔些银子下来。
行啊,银子爷有的是,你且接着。巴龙踢开身边的箱子,拿出一个小孩脑袋大小的圆球,正是土造的手榴弹,点燃引信,巴龙直接扔了下去,街道两侧的琼州镇士兵纷纷效仿,纷纷把手榴弹扔到捡钱的人群里。
巴龙站起身,抽出顺刀,拔枪对着冲上楼算账的千总开了一枪,打爆了那颗满嘴脏话的脑袋,在听到外面一连串的爆炸之后,冲出了茶楼,把街道上还活着的,却是已经炸了七荤八素的黔国公府的卫兵杀了干净,略作整备,集结起来,冲向了清风楼。
清风楼上,王应雄等人还在欢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一时全都愣住,而只有赵铭道和王应雄知道发生了什么,眼见沐天波等懵逼,赵铭道直接跳起,掀翻了桌子,拔刀把王应雄护在了身后,一招恶人先告状使了出来,骂道:沐天波,杨畏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摆下鸿门宴,要害朝廷的督师大学士吗?
沐天波被泼洒了一身汤水,尤其是那一盆汤撒了他一身,烫的哇哇大叫,一时没了形状,还以为是杨畏知安排了什么,问:杨大人,怎么回事呀。
许许是有土司兵闹事儿吧,这怎么说的,我们怎么敢给督师王大人摆鸿门宴呢。杨畏知也以为是沐天波私下布置了什么,只得解释道。
哼,我看你们二人图谋不轨,意图谋害!赵铭道继续指责。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黔国公府的卫兵跑了上来,浑身是血,喊道:国公爷,快些离开这里,有土兵作乱,上百人冲来了,弟兄们阻挡不住呀。
沐天波骂道:禄永命那个蠢货,连底下人也压不住,是哪垌哪寨作乱?
小的哪里知道,弟兄快挡不住了。卫兵喊道。
只听着楼下噼里啪啦打砸声,不时有一声声惨叫呼,各种乱糟糟的声音顺着楼道传上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噔噔噔的冲进了房间。
沐天波看全都土兵,壮起胆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沙定洲都死了,你们是来报仇的吗?
巴龙等人根本不回应,把退进来的黔国公府、巡抚衙门和孙可望的亲兵一股脑的砍死,咧嘴一笑,不言语不动作,就那么站着。
沐天波见他们也不害人,问:是不是闹饷?要饷直说,老子是黔国公沐天波,有的是钱,你们退下去,一人补一年的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