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听了杨畏知这动情的话,虽燃知道其中不少虚情假意的成分,但也连连谢恩,二人正叙乡情,就见一幕僚进来,说道:东主,督师王大人派的人到了。
杨畏知拉起孙可望说:孙将军,走吧。
孙可望这才发现,抚标的兵丁出入衙门,正在搬运东西,孙可望问:巡抚大人,这这是什么情况,您身为巡抚,怎么从巡抚衙门往外搬呀。
杨畏知说:我这巡抚衙门,可是要做一段督师大学士的行辕呀。如今督师王大人上书乞骸骨,朝廷那边不日就会有天使来,或还朝或归乡,咱们身为下属的,王大人要走,也要让他走的场面不是?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孙可望呵呵一笑,算是明白了。
杨畏知的巡抚衙署退出衙门不过片刻,一大票人出现在衙门外面,王应雄的幕僚赞画、仆役丫鬟、督标的兵丁,不下两百人,换了旗帜,占了衙门,列开阵势,好生气派。
沐天波站在黔国公府的阁楼山看着巡抚衙门前人来人往,对杨畏知说:这王督师好大的官威,这么大阵势,好像要主政云南似的。
杨畏知说:督师大学士嘛,官威还是有的,人虽多,但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对国公爷您,督师可是给面子的很。
怎么说?
杨畏知指着巡抚衙门方向:您看,进城了几百号人,但兵丁多不过五十,而且今天中午,隶属督师的援剿川军经过了昆明外,返回了四川,城外琼州镇大营也不过几百人,王应雄和赵铭道都是知道谁才是此间主人呀。
哈哈,算他们识相,今晚倒是不白请他们吃顿饭。沐天波畅快说道。
入夜,赵铭道陪着王应雄从行辕出来,二人骑着马,身边只有二十多个亲兵,在前面驱赶着路上的难民,王应雄神色紧张,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在清风楼要擒拿沐天波。王应雄一直以为鸿门宴应该自己请才好下手,没想到,赵铭道把沐天波的宴会变成鸿门宴,虽说是因为机会难得,可亲身涉险,王应雄难免有些惧怕。
转过街道口,巴龙从巷子里闪出来,对赵铭道行了礼,赵铭道问:你这边准备妥当了吗?
巴龙说道:都准备好了,一共二百狼兵,全混进城了,此刻正分散在清风楼周边的街道上,只要您一下令,城内号炮响起,就可围了清风楼,捉拿贼首。
嗯,如何联络?赵铭道问。
巴龙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原来是一个灯笼,只不过全身上下蒙着厚厚的黑布,光线无法透出,但上面有一块可以掀起来,巴龙掀起放下了三次,赵铭道顺着巴龙指的方向看去,在清风楼一旁的茶楼顶部,一盏灯亮了三次,算是呼应了。
将爷,那茶肆就在清风楼隔壁,小的问过了,但凡沐天波在此宴请,黔国公府的兵卒只有少量值守在楼下,其余都散在道路两边的茶肆里。只要您一下令,就可以干掉大半黔国公的兵。巴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