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不太好，白天容易困倦。”谢修远说完还用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那样子好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向歌没有多问，殷勤的把早茶摆到餐桌上：“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这是感谢。”

“你对我帮助了太多，我不能在接受你的好意。”谢修远看到桌子上精致的广式茶点，好像很担忧欠她的人情。

“出门在外，谁还不会遇到点麻烦呢，我们是老同学嘛，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有什么需要的你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向歌摆出老妈劝架那一套，语气学了个三分像，又说，“你也可以找我聊天，我很会聊天的，我虽然学历没你高，但我什么都懂一点的。”

谢修远点了点头，注意到她今早穿了一条艳丽张扬的暗红色包臀裙，好像还把头发烫卷了。

看到谢修远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裙子上，向歌知道展现的机会来了，她拉开椅子坐下，调整了坐姿，刻意让自己的身形保持“s”曲线，往他面前的碗里夹了一个小笼包，然后伸出一只手撩自己的头发，和他商量

“谢同学，袁枫说借你的衣服你穿不下，一会儿我们去市区逛逛，我给你买两身衣服？”

向歌有在网上密切关注浦大教职工宿舍楼的火灾案，看谢修远在这里两天也没能回家，看来是还没结案，总不能让他一直穿着睡衣。她想借这个机会和谢修远约会，也顺便带他散散心。

不过谢修远似乎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他问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向歌：“？？？”

天知道这个谢修远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话题跳的太快，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下来。向歌轻咳了一声，她喜欢的人不就坐在对面吃包子吗：

“你知道啊？”她没否认，只是又拿手撩拨了一下头发，往嘴里送上一口豆浆，直到那人格外认真的说了一句：“因为你身上散发着一种求偶信号。”

呸——

向歌差点把喝进去的早茶吐出来，造孽啊，她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会聊天的书呆子。她站起来，借着擦嘴的名义走到阳台默默的把心里那股尴尬压下去。

这天是没法聊了，接下来的约会八成也泡汤了。

她喜欢上一个书呆子这种事情，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一种不幸吧。向歌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叹：“真是造孽。”

谢修远从阳台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她，继续和她分析：“站在心理学角度来说，你今天完全不一样的穿着打扮和卷起来的头发，是人类社会里一种正常反应，因为人到了一定年纪……”

“谢同学，其实我没那么感兴趣这个求偶信号的学术讨论，我们要不聊点别的？比如你看……”向歌抬手往窗外一指，忽然注意到谢修远的那套睡衣和内裤就挂在她的头顶上。

这人和她来住店的那天，可以说是两手空空，一贫如洗，他现在把内裤和睡衣洗了挂在这里，那……

她把目光落到穿着浴袍的谢修远身上，又默默把目光往下移动了一些，谢修远穿着拖鞋，浴袍只到他的大腿位置，露出来的半截小腿肚白到发光，又白又长，她好像明白他为什么穿浴袍了，因为换洗的衣服还没干……

谢修远他，没穿内裤！！！

想到这里，向歌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用手揉了揉，结果擦出一团鼻血，她慌乱的从床头柜上扯出一张纸巾：“对不起，我最近有点上火，没弄到地上吧，真是造孽啊！”

谢修远默默观察者向歌这些微妙的小动作，这个女人刚刚看向他下半身的行为举止让谢修远琢磨不透，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学生们的小动作永远逃不过老师的眼睛，但向歌这位学生，显然不是一般的学生。

想问题想的陷入了沉思，直到最后，谢修远抬起头看到了自己晒在阳台的内裤和睡衣。他看到向歌冲进洗手间，便也跟着进去，说道：“我觉得你流鼻血不是上火导致。”

向歌用水洗了一下鼻子，赛了一团纸巾进去：“随便怎么都好，流鼻血又不会死人。”

“因为在你的脑子里猜想到我没穿内裤的时候，你的心跳以秒为单位加快跳动，刺激的大脑反应使你鼻粘膜皮下组织加速充血，最后导致破裂，流出鼻血……”

向歌机械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靠着门框和他说话的书呆子，不想，那人继续说道：“如果我每天都不穿内裤，以你每天留一次鼻血的速度，你会在五年后死于长期流血过多的贫血综合症。”

向歌：“……”

作者有话要说：岁岁子：谢同学，小笼包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第四章来啦，仙女们，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的收藏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