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俏枝还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众,若夕无奈,只能出声提醒她:“俏枝姑娘,你看,你今日还想去见见白简和余沅桥二人吗?”不管发生了何等的意外,故事总是要进行下去的,虽然若夕并不知道俏枝因为什么才会对看亲人这件事这么的抵触,明明答应公子搬来这处院子,不就是为了白简和余沅桥二人吗?
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俏枝却要放弃这简直若夕根本无法理解。
听了若夕这句话的俏枝微微瞪大了眼睛,对啊,她刚刚过于生气,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能见到失踪多日的余沅桥和白简两个人了,不是吗?她刚刚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
只是时耀此人真的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俏枝不信。
“你确定,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去看他们俩?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你确定?”虽说知道若夕的保证毫无用处,但俏枝还是需要这么一个保证来说服自己。
听了俏枝的话,看到了俏枝的神色,若夕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给俏枝吃了一颗十足十的定心丸,然后才自觉的转过身,去给俏枝带路了。
走着走着,若夕还是有些忍俊不禁:这位俏枝姑娘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的很哪,原来,她当初压根就没听懂自己所说的话吗?那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毫不动心,毫无波澜的站在那里纠结了。
这么想着,若夕没有克制住的上扬的嘴角便被俏枝发现了。俏枝郁闷的跟在她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直觉这个若夕是在笑话他虽然具体笑话她了什么她还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出来
但她跟在若夕身边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若夕是时家的当家主母,按理说,若夕对时耀的称呼应该是夫君一类的称谓才对吧?但若夕却恭恭敬敬的喊时耀‘公子’,怎么听都不像是新婚的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倒像是下属对着上司的称呼,透着一股疏冷。
看看之前的那位沈青衣,虽然只是个侍妾,却也敢堂而皇之的在所有人面前称时耀是她的夫君,甚至还跑来她这个刚被放出来的可怜人面前下了个马威俏枝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夫妻之间,应该有的态度才对。
“若夕姑娘”俏枝有些头疼,她并不知道要这么称呼这位若夕,感觉不管加上什么称谓都很别扭,索性就随了若夕喊她的样子,叫了若夕一声‘若夕姑娘’。
听到俏枝喊她,若夕微微转过头,就看见俏枝抿着唇,问道:“你为什么要喊时耀公子?那位沈青衣沈姑娘还会喊他夫君呢,你不是时家的当家主母吗?怎么称呼上反而这么的疏离?”
刚问完,俏枝便后悔了。这样子好像她吃醋了一样在变着方的打听着沈青衣还有若夕这俩人同时耀的关系呢。
只是问都问了,断然没有往回收的道理,俏枝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若夕的回答。
没想到,若夕却微微瞪大了眼睛,答非所问的道:“公子他没有告诉过俏枝姑娘你吗?公子他并不姓时啊”见俏枝一脸的震惊,若夕继续道,“公子他是盘府的嫡长子啊”
盘府俏枝眨眨眼,她对盘府倒是有印象,是个背靠着皇家的小家族,但纵然是小家族,也不可小觑,这几年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虽越来越弱,但朝廷之中却始终有着盘家人的一席之地,细算起来,这也能称得上是盘府的本事了。
只是为何盘府出来的嫡长子会隐姓埋名,去勾引另一位臣子的女儿呢?盘府与余府似乎也没有什么过节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皇帝看不惯余家,所以盘府便顺水推舟来找余府的漏洞吗?
可是这完全没必要啊若是打算治罪余家,皇帝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由头,甚至不找也可以,反正余父树敌不少,根本没人会帮他,就像这次入狱不就是等等!
俏枝突然明白过来了,余父和余沅桥早就被治罪过一次了,也就是说皇帝想要治罪他俩,根本不需要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那时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在帮其他人做事?那他扳倒余家又能收获些什么好处呢。。。
俏枝一路走一路向,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处铁门跟前,若夕走上前去,缓慢的叩击着几处地方,而后,那扇大门便缓慢的开启,里面黑漆漆的,若夕从旁边的空地上拿起了一根蜡烛点燃,走进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