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嘟嘟，顺便溜溜你。”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等你再来，我得给你留个专用的碗。嘟嘟有个旧的，回头我洗洗，以后就是你专用的。放心，除了旧没什么缺点。”

鲜于庆云哼哼笑着：“你沿街乞讨的时候，我再把碗给你。咱家的口粮可都指着你和那碗了。”

司徒月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太幼稚了。”

“你也没成熟哪去。”

司徒月白了他一眼，哼的一声，扭脸看别处。鲜于庆云拍拍她的脑袋：“生气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鲜于庆云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笑什么？！”

他甩甩手：“你这样的身材，动哪里才算是占便宜？”

司徒月也拍拍他的脑袋，一派的和颜悦色：“安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找答案的机会。”言罢，指着脚下的草坪地，“把你弟弟放下，它该如厕了。”

鲜于庆云乐得肩膀打颤，顺势抱了嘟嘟放下。

司徒月看着嘟嘟在草丛里玩得开心，想着，好像上一次带嘟嘟出来玩，是半个多月之前的时候了。今天，若不是鲜于庆云来了，她怕是回了家只会看书查资料，忘了带嘟嘟出来。

心念一转，司徒月问道：“鲜于庆云，那些奇怪的事，都是你准备去俄罗斯之后发生的吧？几月份？”

“这算换了个话题？”

“说正事。”

鲜于庆云点点头：“我是去年三月份跟俄罗斯那边联系上的，去年六月才把条件谈妥。那些事情出在七月份。七月末我就出事了。到了年底，向正华被开除。”

“我怎么觉得，是有人不想你走。”说完了这话，没等到鲜于庆云的回应。她转头看了看他，发现这人的目光有些奇怪。而她无法辨识这种奇怪的目光究竟代表了什么。

鲜于庆云轻轻叹了口气：“你觉得，舞台事故的真相，是有人不想让我去俄罗斯吗？”

“只是猜测而已。”她说。

鲜于庆云说：“舞院培养我这么多年，肯定不愿意放我走。我家里也不想。”

说到这里，司徒月自然要问——为什么？

“因为是移民吧。我会在那边定居，还有可能在那里娶妻生子。”

司徒月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紧，咽了口唾沫稳稳神，那颗忽然悬起来的心还是没有落回原位。她很清楚，这种不舍是不合理的。可感情这种事，用“合理”来解释，本身就不合理。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说句题外话。你为什么要走？”

鲜于庆云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世界这么大，总要出去看看吧。”

“少来。你才不是这么想的。”

她一语道穿了鲜于庆云的敷衍，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为什么要走。司徒越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