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说说那几件事吧。你出院之后,有查过吗?”
“查过,都没有结果。”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鲜于庆云遗憾地摇摇头。
司徒月不知道他的调查方向和手段都是什么,一时半会不好定论。可是,如果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确定在“移民俄罗斯”这条线上,之前大部分的推论都要重来。
从哪里开始才对呢?
在她沉思的时候,嘟嘟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沾了草屑。司徒月走过去,把嘟嘟身上的草屑一一摘下来。
鲜于庆云站在她身边,她能看到一双黑色的漂亮的皮鞋。两只脚撑起来的鞋型不一样,从不同中她想象不出里面的脚是什么样子的,只想起他曾经说过——我不敢穿露脚趾的鞋,我的脚奇丑无比。
她的声音有些暗亚:“我觉得,舞台事故应该跟郑浩没关系。如果你离开了舞院,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未必。”鲜于庆云说,“当时,俄罗斯那边也在接触他。”
司徒月闻言抬起头,见他作势也要蹲下来,忙说:“站着!”
鲜于庆云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站得溜直:“怎么了?”
“没什么。”司徒月站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当时,郑浩也有机会去俄罗斯?”
“对。那时候,俄罗斯接触了三个人。我和郑浩,还有一个女的。我们团的女首席。最后,只签了她一个人。”
那位女首席姑且不考虑:“郑浩为什么没去?”
“不知道。当时,我没心思问这些事。”说到那段时光的种种是非,鲜于庆云无奈而笑,“那几个月,舞院里有人说是我跟俄罗斯那边提的条件,签我就不能签他。也是难为那些人了,一天到晚总想着黑我。”
鲜于庆云从来不自黑,也不在乎被人黑。所以,这一刻提起来,像是说了旁人的事。说完了便过去了。那点事,远不如身边的一人一狗来的可爱。
说者或者无心,听者却是在意。
在吵架之前,司徒月一直以为舞台事故的目的是要让鲜于庆云离开舞院。如果始作俑者的真正目的是让鲜于庆云永远失去舞台呢?
想到这里,司徒月的心又疼又酸。而被她心疼的那个人,带着她的狗,笑得像个孩子。
“鲜于庆云。”
“嗯?”他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她。
“以后,再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她小心的控制着脸上的笑容,既不能太亲密,也不能太露骨,“不骗你,我承受能力超强哒!”
他微微怔楞……
夕阳斜挂,面前充满自信的笑脸远美过天边残留的那一抹嫣红。
他的脚步踩着渐落的晚霞走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肩膀,很瘦……“不怕被压垮了?”
她拍拍心口:“试试?”
这时候抱住她,会被扇耳光吧?
鲜于庆云咽了口唾沫——该死的,还是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