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现实,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鲜于庆云顶着快要冒烟的脑袋,想着想着,趴在了桌子上。
此时此刻。吴警官的办公室里,几个刑警正在看从甜品店拿回来的监控录像。
录像中,冯晓娜哭着跑了出去,晟戈随后也出去了。鲜于庆云和白墨鸿交谈了几句,又过了一分钟左右,白墨鸿的朋友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吴警官一个煮熟的鸡蛋,他一边用鸡蛋敷眼睛一边发表自己的看法:“还真是挡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见鲜于庆云啊。”
旁边的一位刑警说:“看着奇怪。冯晓娜回到甜品店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
“医生说她中暑了。”吴警官说。
几个刑警都有很困扰,毕竟下毒时间非常重要,而冯晓娜的中暑问题干扰了他们判断下毒的正确时间。
“法医那边怎么说?”吴警官问道。
“还在做检测,结果要等。”
吴警官啧啧舌,拍板决定:“人先扣着。你们再去调查一下鲜于庆云和冯晓娜之间的问题。还有白墨鸿的情况,这小子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负责看管鲜于庆云的警察汇报情况:“吴队,鲜于庆云发烧了。”
“还真是金贵。”
“你过来看看吧。”
吴警官只好跟着下属去看看鲜于庆云。
这时候,鲜于庆云已经被安置在一张折叠床上,法医正在检测他的体温。
吴警官走过去:“还真烧了?”
鲜于庆云的确是发烧了。具体些说他很早之前就有了症状,头疼、眩晕、只是被他忽略了而已。等着被烧得看东西都模糊了,才虚弱地提出要求。
他躺在折叠床上,感觉到有人测试体温,浑浑噩噩间又听见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扛不住了。
我认了行吗?
我服输了。
是我错了。
别管我,你走吧。
求求你,滚吧。
法医把体温计递给吴警官:“就是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吴警官蹙蹙眉,没吭声。看了眼体温计,四十二度无奈地叹了口气:“送医院吧。”
几个刑警帮着法医把鲜于庆云抬上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意识介乎于清醒和昏迷之间,一会儿走进院子,看到母亲在修剪花枝、一会儿正在开车,仪表盘上飙过了一百五十迈、一会儿坐在书房里学习,小姨在他身后整理床褥、再一会儿看到了司徒月笑眯眯的样子。
零散的画面乍隐乍现,最后定格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背对着他,他冲上去,用台灯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猛地回了头……
混乱的画面在男人回头的瞬间尽数散去,鲜于庆云的意识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鲜于庆云醒了一次。护士为他换了一瓶点滴,测量体温。他好像听到了对话的声音。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