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姓郑?顾笑宇被堵在后面,码头上岸的台阶并不宽,前面四人堵住了去路,他也无法超前过去,只能在后面看着。
可是听到那堵路的人自称姓郑,顾笑宇不由想到了珠江镇郑家。
“唐爷到底是生意人,圆滑得很。”
堵路中的另有一人,像是讥讽嘲笑着说道。
青年人提着两个包裹,站在一旁像个石人不说话,一双冷静机警的大眼,沉静地打量四周的变化。
那唐爷大概是个久在外面行走的老江湖,见过风浪的人,闻言仍然不动声色,脸上堆着笑容。
“诸位可否将所办的事说出,待在下……”
“好,唐爷快人快语,郑某也干脆些,请唐爷借一步说话。”
“这……在下有急事要进城……”
“耽误不了唐爷多少时间。”
“这……”
“咱们在阁北准备有一乘小轿,走吧。”
唐爷坚决地摇头。
“你我素昧平生,在下答应你只能在此地商议,已经是合情合理了,要随你你们处前往,不行。”
“你拒绝咱们的邀请了?”
郑七沉下脸问道。
“不错。”
郑七举步迫进,阴侧侧地说。
“你大概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你走不走?”
唐爷也冷冷一笑,冷冷地说:“我明白了,你们是广丰油坊雇请的打手。”
“再问你一声,你走不走。”郑七气势汹汹地问。
“在下不消与你们说话。”唐爷沉声说,举步便走,向对方闯去。
郑七冷笑一声,伸手便抓。
唐爷抬左手,上盘手封住架开对方的手沉声低喝。
“挪开你的狗爪子!你敢在码头行凶?”
郑七一声怪笑,飞脚便踢。
唐爷向侧一闪,立还颜色切入一拳横飞。
两人搭上手,拳来脚往各展绝学缠成一团。
码头上行人稀少,渡船与一些船只上的船夫,皆袖手旁观,没有人出来劝架。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不劳心,所以便成为弱肉强食的世界。
码头上不远就有关口,这关口主要是用来收税的,并不大管这治安问题。
关口有两名税官,远远地看见码头上有人打架,也不上前制止,只在远处看着。
一名巡检带着三名兵勇巡查,正好走到附近,发现情况询问。
“怎么回事?有人打架你们也不去看看?”
“管他们呢,我们只管收税,打架不是我们管的事情。”
巡检带着兵勇匆匆向码头奔来,
路旁闪出两个大汉,迎上叫。
“安大人早,请留步。”
安巡检连忙止步,看清来人一笑。
“原来是郑五哥,早。城外码头有人打架,我去看看再来。”
那郑五伸手虚拦,奸笑道。
“三五个船夫打架,胡大人管他则甚?走,兄弟作东,到赣江楼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