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谢家村,顾笑宇过大河又直奔郑家的地盘,调查郑英才死亡的情况。
首先,他想知道,郑英才是不是真的死了,其次就是郑英才被谁杀的,当然这事是夏元山说的。
原则上,他可以去找夏元山了解,只是夏元山应该不会告诉他,所以只有去郑家寻找答案。
想要郑英才死亡的情况,只有找到那郑英才的墓地,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还有郑家那四个袭击自己的人,如果能找到就更好了,可以从他们身上追查是谁想要墨海自己。
从秣陵府向北过落日江,渡口很多,不过大多数本地人,都不会费事绕道府城而是在本地的小码头直接过江。
比如铜井镇的北面,就有一处渡口,过江后,向北则是去珠江镇,也就是夏府老宅所在的位置。
向北则是栗唐镇,栗唐镇和珠江镇之间,正对着秣陵城的则是太山集,也是秣陵城过江的直接官渡。
铜井镇西面的渡口,虽然不是官渡,但是依然十分热闹,江面停满了渡船。
渡船有两种:一种大的渡船,允许乘座二十余人,这是有实力的船帮或者本地豪绅营运的渡船。
另一则是小型渡船,每只渡船一次只能乘座七八人,这种渡船大多是本地专做渡口生意的船民。
大渡船可以搭载行旅商贩货物,小渡船则只能过江的人员以及携带的少数物品。
一大早,顾笑宇便坐船过江,到了北岸,他发现今天的码头,显得冷冷清清,风浪很大,乌云漫天,连狗都不想往外跑。
“奇怪!怎么今天码头这么安静!有点邪门!”
他知道,昇州府秣陵城,鱼米之乡,三省通衢,东部要冲之地,每天往来客商多到不可计数。
即使是早晨,本地的商贩也会一大早去赶早市,不应该这么冷清的。
顾笑宇身怀要事,心中疑惑,感觉气氛不对,不免四下打量观察。
一艘小舟从上游急速下放,很快就到了岸边,缓缓靠上了码头。
一名船夫一跃上岸,搭上跳板,然后向舱内叫。
“唐爷,到了。”
舱门拉开,钻出一个身材修长中年,看看天色,才从容踏上跳板,稳重地上了码头。
接着,出来了一个高大的青年人,手长脚长,穿一件青布短衫、夹裤直缝靴。
青年双手分提两个包裹,大踏步下了码头,追随在中年人上岸。
扫视了一圈,只看到这一艘小船靠岸,顾笑宇跟在两人身后向岸上走去。
距离码头顶上还有二三十步,突然出现了四个戴头巾穿短褂的大汉,急步而行,斜向迎上前。
到了近前,四人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拦住那唐爷的去路,双手叉腰,怀中鼓鼓地。
四个人四双怪眼,似笑非笑地脾晚着唐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看便知来意不善。
“唐爷,才来呀?”
为首的大汉怪腔怪调地问。
唐爷在丈外止步,困惑地打量着对方,狐疑地看向对方。
“咱们少见,你们是……?”
“哈哈,唐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在下委实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诸位有何贵干?”
“有事想与唐爷商量。”
唐爷爽朗地呵呵笑。
“只要熊某能够办到,办一两件事谅无困难。”
“唐爷当然能办得到,咱们弟兄并不想强人所难。”
“但在下尚不知诸位贵姓,要办的又是什么事呢?”
“小姓郑,排行七。”
“原来是郑七兄,久仰久仰。”
“哈哈!别骂人了,在秣陵,知道我郑七的人,屈指可数。即使在珠江镇,也没几个人知道我郑七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