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自己的多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奇心就像曼妙的罂粟吸引她,获取真相的同时自身也饱受重创。
她恨不得乘着时光机回到半个多小时前,把那个无知的女人一巴掌扇晕过去,有难得的幸福为何不珍惜?
只是,得到越多想要的便更多,人类永远不知满足。
“不要蒙在被子里,你想把自己活活憋死?”乔喆皓拧着眉,哀痛的眼睛攒聚着亮光,一把扯开被子。
叶春妮侧躺蜷缩着,双臂环抱着隆起的腹部,对于他的举动没有任何言语表示,依然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刚吹干的发再次被泪水打湿,黏腻地粘连在脸颊上。
灯光微弱,他站在床边,看不见她哭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和床单,只是他宽大的衬衫仿佛能遮住完整的一个她,都快六个月的身孕她还是那么娇小。
乔喆皓木然地立在那里,灯光括着他的身影洒在地板上,轮廓模糊却高大。
叶春妮闭紧双眼,浓长的睫毛沾染了小粒的晶莹,不时的啜泣声暴露着她的软弱。
“咳……我不该发脾气……”乔喆皓眸子微缩,艰难地开了口。
她一定是吃定他了,他根本见不得她受委屈,主动开口的人都变成了他。什么尊严,什么人格,什么个性,他现在扔得真彻底!
叶春妮身体微颤,缓缓睁开眼,盯着地上的投影,眼神发直,胸口发闷,就要开口了却听见他又变了语气:
“我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糟糕的男人,现在才看清我是不是太晚了?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糟糕,为什么那时候不嫌弃?现在我喜欢你了,爱上你了,离不开你了,你才想到要跟我秋后算账?”
叶春妮眸子一转,眼泪扑簌而下,抽了抽鼻涕,糯糯的嗓音断断续续发出来:“我没有……要跟你秋后算账的意思……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在乎的资格都没有?”
好像斧子砍到心尖上那么痛,乔喆皓全身的怒气瞬间全无,坐到床上,大手轻抚在她的肩头,柔和了语气:“谁说你没有在乎的资格,这样的资格只有你有!”
叶春妮轻轻抖动着肩头,示意他拿走自己的手,乔喆皓自是不允,直接躺到床上抱住她,她颤抖着的全身都在表示着拒绝:“你别碰我!”
“叶春妮,不管我有多少女人,那都是过去!谁还没有个过去?”乔喆皓哑痛的嗓音说着,企图获取她的谅解。
“我们结婚后你也出轨了,而且不止一次!”叶春妮甩出重磅。
孩子和女人的事情一直是她所介怀的,如今前者有了满意的答复,只剩下“这些女人”的问题了。
无论是他生命中不重要的亦或是重要的女人,每一个她都想要清楚地知道。
她好自私,她好贪婪,她想要完整地占有他的心,把他生命里出现的所有女人一个不剩地全部挤出去。
她一边痛斥着自己的贪得无厌,一边凶猛地进攻着抢夺他心里所有的领地。
“那时候我并不喜欢你,而且我们结婚协议也明确指出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也签字了。”
乔喆皓见她反抗激烈,只得松开她,身体卧在床缘的小小位置上,很无奈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