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要具体数目，只回答一个大概的区间。5-10个？”叶春妮引导式地发问。

乔喆皓没有回答，叶春妮继续：“10-15？”

他的沉默让她一颗心在急剧下沉，好像坠入到冰窟里，再度开口时手心抑制不住地发抖：“15-20？”

乔喆皓实在不愿一个个去数，又不能让她肆无忌惮地猜测下去，只得冷冷开口：“你希望是几个就是几个，别再问了，很烦！”

“哈……这么多……”叶春妮却会错了意，鼻头一酸，几乎立刻就要哭出来。

“叶春妮，你可真会扫兴！非要在开心的时候问这些？你问出来自己不难受？”乔喆皓不觉间提高了语调。

“放开我！”叶春妮蠕动着身子，想要从他怀抱里挣扎。

乔喆皓把她箍得更紧，唇再度凑上来。

“你别碰我，你可真脏！”伤人的话毫不犹豫地甩出，叶春妮真的被伤到了。

“叶春妮，你够了啊！这个时候别惹我生气！”乔喆皓抑制不住糟糕的情绪，低声吼出来。

“现在生气的人分明是我！”叶春妮在分贝上丝毫不熟给他！

“是你非要知道的！我警告过你很多次，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乔喆皓松开手臂，怒气难遏。

“怎么会没有好处，至少我彻底清楚了，你是一个阅女无数的男人！你……”叶春妮气得说不出话，把自己完整地裹进被子里。

“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你可以尝试着去了解我，我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乔喆皓脾气又莫名软下来，坐在床边，拉扯着被子，试图缓和气氛。

“我才不想要了解你这样的男人，一想到你曾经跟那么多女人纠缠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叶春妮听也不听，用愤怒的声音无情地指责。

乔喆皓幽深的目光望着她蜷在被子里的身形，氤氲起雾气，落寞的嗓音响起：“现在觉得我恶心了，后悔喜欢我这样的男人了吧？我早就劝过你，是你不听！”

他转身“啪”地一声关掉屋里的灯，摸索出烟和打火机走进洗手间，门狠狠摔上。

叶春妮的泪水几乎立刻就落下来。

是她犯贱不该问，可有什么办法？

她该死地想知道，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心头萦绕般难受。

可真相却是千万根针同时扎在身上，她无所遁形、无处可逃、遍体鳞伤。

乔喆皓靠在门上，点上一支烟，猛然抽了一口，呛咳了几下，这两天在叶春妮的严密监督下控制烟量，加之昏迷了几天，他竟然有点忍受不住这样凶猛地抽烟了。

习惯就是个可怕的东西！

想起她刚才的指责，是重重的锤子击打在他的心脏上，是锋利的刀剑切割着他本就带伤的身体。

其实，不需要她讲，他也觉得自己脏！

他根本怪不得叶春妮，她就像她表现出的那样，天真得一塌糊涂、不谙世事到了极限，看不见这个世界的肮脏和复杂。

不是她被保护得太好，只是她所处的世界太单纯！

可他从来都不是，他的世界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