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在这里……”

被戳中心事，她不自然地笑笑：“你们，过来玩啊？”

“但他刚才也在演奏厅，看见你上场之后就离开了……”乔佳情这一刻心特别狠，哥哥不停往嘴里塞烟那失控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董依依脸上的笑僵住了，目光游离着，喉咙不自觉地吞咽，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是么？”

“依依姐，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看到她也这么难受，乔佳情突然想起她的好，气势弱下来，声音也和缓了。

“我进去跟团长讲一下。”

静谧的海边咖啡馆，三三两两坐着些小声谈话的游人。

赵凌琪独自坐了一桌，无聊地玩着手机。

乔佳情留意到董依依手上不但没有戒指，连带戒指的痕迹都没有，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开心。

董依依自从知道乔喆皓出现过便一直心不在焉，回想起那枚丢在几万尺高空的戒指。

“哥哥见了你以后很不好。”

她眼神里飘过一丝惊喜，转瞬被失落所替代。

“他有什么不好的，你嫂嫂也一起来了吧？”

“你知道他……”乔佳情错愕道。

“他结婚了，我见过他妻子。”她笑了，很勉强。

乔佳情彻底凌乱了：董依依为什么会见过叶春妮？在哪里见到的？他们分手之后还联系着？那哥哥的表现就难以理解了。

她双手抱着面前的果汁，陷入沉思。

“佳情这几年过的好吗？人长得越来越漂亮了，那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吗？”董依依望了一眼低头玩游戏的赵凌琪，故作轻松地问道。

乔佳情木讷地点点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甚至后悔自己冒失前来。

“家里人都好吗？”

乔佳情点点头，用吸管抽着饮料。

董依依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什么了，沉默延展。

“我明天晚上去昆明，如果你想跟我说什么的话，可以来xx酒店。”

乔佳情轻笑：“我们也住在那里。你们这么一大群人目标明显，我之前怎么没留意过。”

“我们临时受邀来的，住得比较分散。”

“依依姐，你能不能劝劝哥哥，他……”乔佳情玩着手里的吸管，为难地看着她，说不下去了。

“他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我还有见他的必要吗？”她报以凄惨一笑。

“你要不给我个联系方式，如果他想见你的话，你能不能见他一面？”乔佳情始终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哥哥的心结只能由董依依来解开。

“他应该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叶春妮在楼下不知待了多久，走了多少步，才进酒店，望着电梯间镜子里的自己：双目无神，脸色发白，嘴唇红肿，头发凌乱。

她快速地用手指理顺自己的头发，揉搓着脸，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那个人比她还若无其事，听到声音连头都不回一下，当她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