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开封府初会东令主(2 / 2)

白脸人情急之下,突然间剑招大变,剑芒猛然大涨,手中长剑舞的如绵绵细雨,风雨不透,将整个身体包围在剑芒之中。

小疯子在草丛中看的心中一颤,此剑招甚为熟悉,此招名曰:绵里藏针,趁其不备突然间剑芒外露,直刺空门,乃是出其不意一杀招。心中惊奇者乃是此人倒底是何人,为何会这天玄十三剑,不免好奇不已。

再看那白脸剑客,临阵面前二刀手,那两个持刀黑衣人一时间无从下手,挥刀自卫,刀势回撤之际,空门大开,白脸人见有机可乘,剑芒突然外射,白茫茫一道亮光,“嗤!”的一下便刺中眼前之人的肩井穴。

谁知此人剑法高明,入肉三分后突然回撤,五指便握为掌,手中长剑突然倒转,借长剑翻转之机,身形一个反转,长剑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奔身后的其中一人。

身后哪个正洋洋自得,正欲偷袭,突然间光芒四射,一道寒光扑面而来,吓得手中钢刀一阵乱舞,毫无章法可言,只是保命而已。

可是下盘洞开,哪长剑随之下行,“嗤~”一声大腿处被洞穿而过,剑客手中长剑剑柄紧握,向里内翻,来了一拉锯式,“次啦”一下活生生将哪个黑衣人的大腿厚厚的皮肉割开,好似割肉寻骨一般,那人惨叫一声,倒地晕厥,血如泉涌,地上顷刻间便泥泞一片。

剑客抽剑护身,正欲趁此空挡,提内力逃离此地,谁知身形一稳间,哪四匹快马已将自己包围在官道正中。

小疯子在草丛中看的真切,暗暗佩服此人的剑法精妙,绵里藏针本来就是出其不意,谁知此人才思敏捷,运用巧妙,突然间来一个声东击西,可是再看那个白脸剑客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内力耗损甚巨,如果不能快速脱身,恐怕今夜难免身首异处,不免为这个剑客担心不已。

突然闻听有人说话道:“钟元月,今夜看你向哪里逃,乖乖交出你手中的东西来,还是让老子在你的尸首上拿?”

“休想!尔等逆贼,一路追杀在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这个在你死前,爷爷会告诉你,不用着急。”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钟元月厉声道。

黑衣一瞪眼,其余几个黑衣人便持刀欲上,谁知哪个说话的黑衣人身形一跃而下,一招手令众人退下,从身后的皮囊之中抽出一奇形兵器来。

此兵刃甚是怪异,乃是一虬龙铁棒之上再打造一半月弯刀,明晃晃甚是骇人。哪钟元月脸色一紧,知道还是先下手为强,手中长剑剑花一舞,剑芒暴涨,直袭此人上半身,那人手中一抖这奇怪兵刃,“铛铛铛”一阵火星四溅,眨眼之间便相交十几次,中间夹杂几声破巾之声。

二人一战即分,再看钟元月前胸后背,手臂处出现道道血槽,片刻便渗透衣襟。

钟元月唯有孤注一掷,提全身内力灌于长剑之上,突然间身形腾空而起,半空中剑芒如幕,泰山压顶般便向那人压来。

哪人知道此剑招厉害,提内力分灌两臂之上,手中虬龙弯刀也舞出一团光幕,笼罩全身,突然间身形一错,左手运掌力于上,凌空拍出一掌。

掌风凌厉,直透剑幕,内力如泓至澌生生将剑幕拍散,右手弯刀如索命镰刀,锋芒外露,刀剑相交振聋发聩,响成一片。

“啪嗒”一声,那钟元月突然栽倒在地上,荡起一阵灰尘,内力虚脱,气喘吁吁,不能再战。

就在此时,突然间就听“稀溜溜”一阵马匹嘶鸣,随即就见哪几匹快马如疯了一般,四踢乱刨,东奔西窜,眨眼间四下奔逃而去。

那些黑衣人被此时景象惊的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在惊恐之际,突然间就见从地面之上飞跃起一人,人未至,却抛洒出满天液体,黑衣人惶恐中闭眼遮挡,手上难免沾上。

用手一抹,黏糊糊一阵血腥,惊恐中便挥刀狂砍,顷刻间哪个飞跃之人被砍的只零破碎。

砍杀过后,一片宁静,众人才回过神来,定睛观瞧,看后气的捶胸顿足,官道之上哪里还有白脸剑客钟元月的影子,有的只是被钟元月挑开大腿皮肉那个同伴的残肢断臂而已。

钟元月醒来已近午时,睁眼看看四周,自己在一个破旧的窝棚之内,躺在草堆之上。

一翻身见自己已被包匝,伤口处一阵清凉,一阵酸痒知道乃是上等金疮药所致。

此时从外面笑吟吟走进一个黄面书生,手中拎着一只鸡两坛酒。

钟元月想来此人定然是救命恩人,欲勉强坐起,谁知小疯子笑道:“哎!还是不要乱动了,免得伤口裂开!”

钟元月苦涩的道:“多谢恩人救命之德,不知~不知兄台高姓?”

“哎,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小生见你晕倒在草丛中,全身血污,想必不是被匪人所伤就是遭受仇家追杀,便将你安置在这荒郊野外。”

钟元月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又道:“如此也是活命之恩,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小可姓风,举手之劳而已,你想必是饿了吧,来来来,先吃个鸡腿,喝点酒,那慢慢就会好的!”

说罢小疯子撕了一条鸡腿递给了钟元月,钟元月忍痛勉强接在手中。

几日后开封城内。

中原第一繁华都城,自然富庶热闹,杨柳垂岸,红绿掩映。大街之上更是人流穿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姑娘,小媳妇,游走在街衢之上,打把势卖艺的聚散成群,好一幅热闹非凡景象。

钟元月在人群之中走走停停,抬头见远处一座高楼,上写挽花阁,楼前台阶之上有几个浓妆艳抹之妖冶女子正搔首弄姿,摆杨柳细腰挥舞绢帕勾栏客官。

钟元月在台阶前一整衣襟,顿时招来一群庸脂俗粉蜂拥而至,左拥右抱后入这挽花阁妓院而去。

在一青砖墙角处转出黄脸书生风易飞,顿时眉头一皱,暗忖:真想不到这钟元月看似忠良神勇,却是一好色之徒,那晚被黑衣人追杀,不是在仓促中施展出一招东成西就剑法,老子才懒得多管闲事救你这王八蛋。

想到这招剑法乃是出自先朝古人天玄老人,一生好武,堪称武痴,较技于天下名山大川,各门各派,后追寻一人间至宝百年天蟾而入西北桃源秘地,参透天地造化,再不事出而精研出一套绝世剑法~天玄十三剑。

后被小疯子之父邗云机缘巧合下而得,因天玄老人原本出自北派昆仑,邗云便传授给了北昆仑的于良,亦苦两位兄弟,才有今日北昆仑一派傲立武林。

想来这钟元月既然会天玄剑法,定然是北昆仑门人无疑,于良,亦苦两位大伯怎的如此有眼无珠,寻来如此不堪的花花公子作为传人,真真辱没一世英名。

小疯子转转悠悠至一客栈内开房住宿,酒足饭饱后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此客房正值一十字路口,身居二楼,便起身轻轻推开一扇窗户,极目远眺,百无聊赖般看着外面繁华散尽,街灯落幕。

小疯子突觉怅然若失,倍感凄凉,怎奈心存一丝不甘慰籍,身形在这夜色之中飘然而出,脚下用力,洋洋洒洒如行云流水,不自觉般便向挽花阁而去。

挽花阁夜深人静,偶有几扇窗阁透出丝丝光亮,淫乱之语如蝇蚊嘶鸣传入小疯子耳际之中,惹得小疯子一阵厌烦。

斜对面一高楼纵立,小疯子举目望去,哪处高楼正好正对挽花阁后院,登楼远眺,一览无余,于是身形突起,如凌燕略食,一个飞略便骑坐在飞檐翘上,左右双手一搭,下颚贴上,宛如一只大壁虎趴在飞檐之上。

向下望去,挽花阁后院之内寂寂无声,突然间一声惊呼:“不好啦,着火啦!”一声女子声音的呐喊,只见哪挽花阁火光四起,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不轨之徒泼油纵火,否则大火怎会在顷刻间便冲天而起。

对面阁楼塔脊之上的黄脸书生风易飞顿觉惊恐,烟花柳巷之地怎会突遭如此祸患,心内不解,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思忖间,挽花阁内形形色色男男女女倾巢而出,不少人身上带火,惊呼声,哀嚎声,响彻夜空。

小疯子突然间见眼角余光瞥见,在挽花阁一墙之隔的一个偏僻小院之内,疾步奔出一灰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哪剑客钟元月,风易飞更是惊奇不已,钟元月怎会现身在这偏僻院落,难道是金屋藏娇,还是另有所图。

火光冲天而起的背影之处,突然间四个黑影飞身落入哪个偏僻小院之内,与哪惊恐而出的钟元月迎面相对。

钟元月眼望四个黑衣人,脸色凝重,怒火中烧,双方对视,并无言语,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现一个诡异身影,身形飘忽,步法怪异,宛如落叶风中摇摆着便飘然落在小院之内,对过的风易飞更加震惊,这落叶飘絮步法乃是我奇门不传之秘,乃是踪门独特的追踪步法,此人到底是何来历,难道是我奇门中人不成。

小疯子展天目神功聚力望去,哪诡异人在一转身回眸之间,小疯子脑海中有丝丝闪念一飘而过,怎么这个诡异人脸面如此面善,似曾相识一般,此人身段衣着却又甚是陌生。

思忖良久,脑海中依稀觉得此人面熟,可是一时还不记得。

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现,暗自得意,难道此人乃是东方令主上官无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