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忙不迭点头让他赶紧出去看看,要是能将人弄走,那就更好了。
在媳妇儿期待的目光下,宋氿摇着头披着外衣打开门出去。
只是没多会儿人就回来了。
“这么快?”晚歌吃惊的看着回来的宋氿,这不是出去转了一圈儿就回来了吧!
“我出去时外头没人。”宋氿脱了外衣:“估摸着人是走了。”
“嗯?走了?”
宋氿点头,躺床上:“这下可以好好睡觉了吧!”
人走了,自然是能好好睡觉了。
老刘走了,日子似乎再次平静下来。
两口子每天儿上午卖卤肉,下午生意好就开着门,生意不好就休息的。
晚歌也从最开始的焦躁,到顺其自然。还别说放平了心,再守铺子都不觉难熬了。
开了几天儿,渐渐地有那么点儿人知道这儿有一家卖卤肉的熟食店,味道不错,价钱也不贵。
平日里省着点儿,偶称那么几两回去下酒解馋,也是很不错。
这样,慢慢儿的店里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虽比不得摆摊那会儿多,每天进账还是可观的。
长久这么下去,挣回买铺子的钱也就是时间问题。
这天儿下午没什么客人,晚歌有些懒洋洋的躺藤椅上守店儿。
宋氿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就回来,也不知是干嘛去。
晚歌摇着扇子,还是觉得热得不行。要看三伏天过去了,还没凉快凉快,秋老虎就来了。
不过只要熬过这几日子,天儿就真凉快下来了。
正想着间,店里头来了位特别的客人。
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晚歌差点儿没将人给认出来。
“江……清月?”
江清月傲着下巴,俯视坐着的晚歌:“怎么的,几月没见,就认不出了?”
可不是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看着那一身华贵的,手上,头上戴满的首饰珠钗啥的,看着就跟个突然发财的富婆似的,可不就是差点点没认出来么。
“你怎么……”晚歌上下瞅着人,越瞅越是一言难尽。
一个好好的秀丽女子,怎折腾成这样,珠光宝气浑身就差没写着我很富有,我很有钱这几个字儿了。
江清月翘着戴着玉扳指的手:“我今儿来呢是想跟你说一声,下月底我就要嫁人了,对方是镇上富商郑家的大公子。”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骄傲与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她说对方下的聘礼多得家里都塞不下了,什么绫罗绸缎,玉石珠宝什么的。她啊,现在是穿都穿不过来,首饰更是戴不完。每天儿出门都要挑上老半天儿,直看得眼花。
“……”所以看花眼后就把所有的戴身上了?
“那可真是恭喜了,就是不知你是几房小妾?”晚歌淡笑着看着自我表演的江清月,心里已经摸清人来的目的了。
江清月脸上笑容微僵,不过很快人便重整旗鼓说几房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做富家妾,不嫁贫人妻。
“你看,你们累死累活的忙一天,可有几个人进来的?倒不如嫁个好人家,不愁吃喝穿身旁还有人伺候,坐着都是享福。”
“是吗?”晚歌摇着扇:“不过,我却不同意你这说法。这富贵人家历来规矩多,后院儿更是明争暗斗的。富贵是富贵,可也得有命享才是。”
后院儿里的争斗,她也是见识过的,杀人不见血。像江清月这般的,充其只是别人眼里的乐子,对手不够格。
更何况像这样有钱的富商,后宅小妾不知有多少,少上一个两个的,你真以为那郑大少会在意?
左右不过一个妾,没了再娶便是。
想到这些,晚歌竟是有那么点儿同情起江清月来。
“得了吧,你就是羡慕,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
江清月揣着手慢悠闲的在铺子里转悠,她这一动头上的坠子,身上的首饰,碰撞得是丁玲咣当的响。
来回打量一番,掩饰不住的嫌弃:“这么小,也不知你们是怎么住得下的。”
说这话时,她全然忘了早之前是如何嫉妒晚歌她们能在镇上盘下一间铺子,哪怕它不大。
“铺子又小,位置也不好,难怪生意这么差。不像郑家,铺子好几家的,还都是在好地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