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所谓炫耀(1 / 2)

屋外小雨还下着,雨点儿落在屋顶上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但也是挺好听的。

屋内两人还在喝着酒,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懒得去热,宋氿干脆的切了些没卖完的卤肉做下酒菜,和老刘边儿喝酒边儿吃肉。

“老弟,刚刚你说那话是啥意思?”老刘有些急的追问着宋氿,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老哥你这话就奇怪了。”宋氿回人一句,怼老刘讪讪一笑,说他要是不知道咋那么说呢。

“我只是知道人不会无缘无故跟你闹腾。”

宋氿放了酒碗问老刘那天他们是什么时候闹起来的。

“还能怎么闹起来,我才刚起床的,人突然就发难。跟条疯狗似的,紧咬着不放。”老刘想起也是挺郁闷的,他没跟宋氿说自己当时还挨了一巴掌,那打得是毫不留情,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也不晓得是哪个鳖孙闲操蛋的,给捅了出去。”老刘嘴里骂骂咧咧,余光却扫向宋氿。

宋氿似没看见般,只摇头。这可把老刘看得有些不明白了,问他什么意思。

“老哥啊,这事儿不赖那撞见的人,问题八成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

“嘿,老弟,你倒是说说啊,这……咋怪我了?”老刘听不明白了,怪自己?怪自己那晚上不够谨慎,让人撞见了?

大概是猜到老刘想偏了,宋氿摇摇头跟人分析说,王贵香这人其实性子是有些急的,脾气更是火辣粗暴。一点儿不能忍,半点儿亏不吃的。

她要是要知道老刘在外头养人,肯定不会忍着不吭声必定大闹一场的。甭管是听见的还是怎么的,当场就得闹起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刚才老刘都说了,是早上闹起来的,那必定人是发现了什么才闹得起来不是?至于发现了什么,得老刘自己好好想想了。

“不是在外头听见了什么?”老刘摆头不死心问着,他还是不相信。

“这得问你们了,我又不清楚。”说罢宋氿伸筷子夹肉吃,那模样坦然坦荡,且一点儿也不在意旁边儿神色变幻莫测的老刘。

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老刘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端起酒干一口。

两人差不多把那一坛子酒给喝完了了,不过大多都是进了老刘肚子,宋氿并没喝多少。

酒这东西,也得看跟什么人喝。跟合得来的人喝酒,再糙的酒也能喝得酣畅淋漓,痛快得很。而跟不喜的人喝吧,那就是再好的酒,也兴致缺缺,喝着都感觉没味儿。

老刘喝了那么多酒,早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拉着宋氿那是又哭又笑的,跟个疯子似的。弄得宋氿烦不胜烦,真想将人给丢出去。

好在也没闹腾多久,人就趴桌子上睡过去了。

宋氿见了也不再搭理他,起身收了碗筷去睡觉了。

至于老刘……没将人给赶出去已经是格外仁慈了,还指望给他找个舒服点的地儿睡?得了吧!

“他回去了?”

晚歌坐在床边儿点着灯,绣着之前没绣完的鞋垫儿。听见声响抬头见是宋氿进来,便问道。

“没,喝醉了趴桌上睡了。”宋氿关上门。

晚歌听了眉头一皱,问他就那么把人留着?

老实说,她对于刘家人可没好感。不管是老刘,还是王贵香,皆是如此。

宋氿脱了外衣坐人旁边:“外头下着雨,人又醉的一塌糊涂,我总不能给扔街上吧!不过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

闻言,晚歌瞪了他一眼随后将手里的针线活儿放回篮子里,灭了油灯让睡觉了。

屋里渐渐息了说话声,只听得见外头的雨刷刷落下的声音。

本该伶仃大醉的老刘躲在门外头好一会儿,听里头彻底没声了,这才悄悄的离开了。

而屋里,他以为睡着的两人此时正睁大眼睛。晚歌闭着嘴,用手冲着宋氿比划。

宋氿仔细的听了听,对她说人走了,可以说话了。

“嘿,你说他什么意思。”晚歌有些生气,下雨天儿收留人,还给人换干净衣裳,请吃饭的。结果对方倒好,不安好心的。

她就说,刘家的人没个好的。早知道,先前就该装听不见,屋里没人的。

“他估摸着是想确定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我。”老刘那点儿心思,宋氿是看得一清二楚。

“睡吧!”宋氿拍了拍人背脊。

“哪还睡得着。”外头有个不晓得装着啥心思的人守着,谁能睡着啊。

晚歌越想心里就越来气,干脆的跟宋氿说要不去外头把人叫醒,让他回去睡。

宋氿听得是哭笑不得,连说老刘不会再折回来了。

“那了说不准,谁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又蹲在外边儿偷听的。”再说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睡觉时,外头蹲守着个目的不纯的人,那多瘆得慌啊。

禁不住媳妇儿的磨,没办法,宋氿只得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说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