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哪位公主?“
“还能哪位公主,当然是奴婢家的雁熹公主”杏果神态娇嗔,但这种面目下的女儿态却看着发寒,但慢慢地,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喃喃地道:“好像不是雁熹公主,是……是……”她缓缓立起身,脸上的表情变的极为古怪,慢慢朝烛火走去。
滓应的心几乎要到嗓子眼来了,这个情形像极了杏果当天慢慢走向瑟语梳妆台的时侯,但静允交待过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得发出任何声响举动,也只得捏紧了冒汗的手心。
杏果走到烛前,像模像样的悬坐着,然后慢慢抬起手,似乎在给自已梳理发丝,慢条丝理的姿态竟如真的一位款款少女在铜镜前优雅地理鬓悦容一般,看着真是诡异之极……
慢慢地,杏果的手从理发移到脸颊,轻轻抚摸着,又像在思量着什么,手指缓缓移到眼下,来回摩挲着……
只有红烛燃烧的声音
滓应突然明白了,静允不知是使用了什么方法,让疯了的杏果重复事发时的一幕,那么,他知道接下来,她就要将手指狠狠地抠入自已眼内,他莫名的有些庆幸,庆幸她现在还好只是两个眼洞,自已不必再经历那么疯狂的一幕……
果然!突然!杏果将手突然抬起!
却不是将手抠入眼框,而是突然将手捂住两个黑洞,嘶声裂肺地尖叫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看不见!!!”
似乎这一幕超出了静允的计划,他慌忙用仅剩的三根指头捏起扑闪欲熄的火苗,乘着火苗爆燃的一瞬,大喝一声道:“看到了什么,快说!!!”
但,火苗终熄,杏果徒然倒地。
黑暗里,静允一声无奈的“唉”
永央宫内
宇文邶揪着两着英挺的眉:“意思,杏果就这样死了?!”
滓应偷偷瞥了眼宇文邶的神色,极小心小声地回道:“就这样死了”
“啪”宇文邶重重的捶了下桌子,怒道:“寡人千交待万交待,要保杏果活着!活着!!!只有她活着,才有可能查出真相,现在人死了,算什么?!算杀人灭口吗?!”
滓应噗通跪下:“是奴才无能,不过……静允杀人灭口的话倒是可能性不大”
“你不用这么快就把自已那份干系撇的一干二净,”宇文邶冷笑一声:“这人是让你从头到尾盯着的,让静允来,也是你举荐的……且不说静允有没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就算他没有,这里头无论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哼,怕整个宫里,你便是头一号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