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寀仲被宇文邶气的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历声道:“路有寅,寡人没治你的罪,你磕的哪门子头?”
路有寅头晕脑涨,不知自已倒底是有罪无罪,只得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宇文寀仲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去理他,也不想搭理失了理智的宇文邶,只朝许仪道;”许仪!这就是寡人让你调教的太子么?这等气量胸怀,如何配的上寡人的大燕江山?!”
“太子一心向学儒家治国之道,格大人说的乾坤道法乃天地之大说,太子年岁尚轻,未曾涉及,所以讶之惊之,还望君上恕罪,至于格大人所说,臣母亦是曾经提过类似之言,却未有格大人说的这么透彻明了,臣以为格大人说的在情在理,请君上派人速速去信,和岐王协商具体婚期”
格海之前以微末之身在朝堂君前侃侃而谈,只觉从未有过的风光和畅快,他自持才学,屈就于钦天监数年作一个七品主薄,终于等到时机,在朝上一鸣惊人,太子怒目相向时,虽也未曾心生俱意,但心下亦是忐忑,以八字和测字拿到朝堂来评论国之大事,确实荒谬,君上虽然言语包容,但若是不信他说,一笑了之,他格海从此也会成为百官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再无晋升的可能,但许仪此言一出,心中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对许仪之言说不出的感激。
许仪的地位毋用置疑,即为太子傅,亦为新贵,他正是借着许仪的提议,取巧放手一博,更难得可贵的是,许仪竟将他的言说视为天地之大说,和自已母亲一品诰命许老夫人的话相提并论,这便是最最大的无声支持。
宇文邶被宇文寀仲尖刻一叱,虽然心中愤然不平,却也不敢再放肆,略略敛了凶色,收步回位,狠狠瞪着跪在旁边一坨的格海,恨不得一脚踹这个王八蛋一个透心凉。
宇文寀仲不理会他,只朝许仪道:“哦?许老夫人也有这个意思?”
“是,臣母说,胡毋世家有佑国护君之力,而四平公主是胡毋世家唯一的血脉了,太子若能早日迎娶,必是太子之幸,燕国之幸”
宇文寀仲点了点头,沉吟半晌,道:“胡毋世家的传说,寡人也听过一二,这样!退朝之后,詹事府詹事、钦天监监正、还有礼部,到永央宫等寡人,许仪,格海,你们也去,滓应,你去请王后娘娘,今天我们就把这事给定下“
此话一出,宇文邶只觉得再无气力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