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琅倚在塌上看着母妃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他的眼睛纯净的像头无害的小鹿,清清亮羞怯怯的,再伴着极力控制的咳嗽,或许没有人会不怜爱这样的一个纤弱俊秀的少年吧。
但闾丘玥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爱,更不需要垂询任何人的建议,他的纤弱只是因为他太过完美的缺憾,她的琅儿是最适合君临天下的帝王,她必须要他的父王明白这一点。
“琅儿若是有主意了,不用问母妃,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母妃绝不会反对”
“按报来说,他们已距洛粱不足百里,如果我没有推测错,想必他们会在洛粱关外休整停顿一次,最快的话,就是明日夜间会到城关,如果他们抗旨来到城下,那么我们就可以以抗旨之罪将他们拿下”
“别忘了,岐国派了五千精锐之师陪嫁而来”
“是,这五千人马于整个燕国军力来说,不值一提,咳…咳咳”,此时没有侍女在身旁,宇文琅极力平复着自已的咳嗽,也不知道是因为急咳的原因,还是说的兴起,俊秀的脸涨出两抹红晕,稍停了一停又接着道:“但它作为陪嫁的‘平军’,却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三弟得到了岐国毫无保留的支持,如果我们与三弟反戈一战,岐国绝不会袖手旁观“
“嗯,这是本宫最担心之处,原本想,岐王会不淌这个浑水,至少将婚事推迟。”闾丘玥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憾然地道。
“不不,母妃,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岐王会放弃三弟”
“哦?那你为什么要让本宫拟那道旨,八百里快报送往岐宫?”这下,闾丘玥倒真的糊涂了
宇文琅莞尔一笑,竟是十二分的好看:“琅儿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洛粱生变,就是要让他们急急赶回洛粱”
“怎么说?”闾丘玥疑惑地看着儿子,知子莫若母,可即便是她,好像也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他们对于洛粱此时的情形,肯定已是各种预判,以许仪的才智,各种情形预判的应对方式都肯定都一一想好,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哦?”闾丘玥倒真是好奇了,旁人对许仪的赞誉,她虽不以为意,但至少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许仪的稳,一个求稳的绝世聪明之人,还能有什么致命的缺点呢?
虽然闾丘玥只一个”哦?”,但宇文琅自然知道母妃所想,于是,狡黠一笑““聪明人不可怕,求稳的人也不可怕,但一个求稳的聪明人,或许就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但,这种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喜欢往最坏的可能去打算”
“那又如何?”
“母妃可知许仪最坏的打算是什么么?”
“君上已不在人世?”
“错,是王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