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满嘴酸臭地喘着大气,发疯一样一拳拳敲在张铭的后背。
后背的肌肉紧张,发热,咚咚地敲击声在内脏里反复回荡,没有痛觉,但其他什么都有。
张铭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持多久。他非常清楚止疼药生效得越快,效果消失得就越早。而药效一旦开始消退,自己所承受的种种损伤都会立刻反扑,加倍地重压在他的神经之上。
咚。咚。咚。
醉汉的拳头囫囵地一发又一发锤在张铭的肩膀,后背,后脑,张铭抱着自己脑袋的双手指节一次次被相互磕碰。
骂声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连贯了,常常被喘气的声音所中断。这也是他唯一的利好消息,张铭已经开始感觉到药效消退,酸痛从直接受击的部位蔓延开来,如同滴进了清水的墨汁,缓慢散布全身。
张铭感觉到自己抱紧在头顶的双手掌心一阵阵发凉,就好像他的力量随着体温一起在流逝。
慢慢地,醉汉连拳头都握不紧了,开始直接用手刀敲。
张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家伙手腕的骨节一次次撞击在自己的肋骨上,痛觉进一步增强:
酸痛感如同分泌自骨骼深处的致命酸液,不断消蚀着张铭的全身肌肉,痛觉铺天盖地。原本能够明确感觉到用力和紧绷的肌肉现在全部都如同漂浮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反馈。
终于,醉汉连手刀的力量也没有了,他一只手抱着张铭的后背,另一只手像检查西瓜熟不熟一样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张铭的后背。
“你这个……@¥@的@@¥,我……@&的@,狗&……”
骂声也开始明显减弱,但张铭明显感觉到自己离另外一边更近。
脑袋里三百条铁轨一齐过车,三千架飞机一起起飞,三万个大娘抱团骂街,再把这所有声音磨利了往脑子里硌。
冷汗,抽筋,眼前发白。
张铭再熟悉不过这个流程了。
“不!”
他突然发生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