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被狱卒押到长凳上,另两名狱卒手执木杖立在两旁,准备交替行刑。
墨色青丝倾泻,遮挡住虞稚放在胸前的双手。
指尖微旋,调动身上的碎铁化为铁水,全部凝聚在后背处。
“啪!”
狱卒挥舞木杖,狠狠地落在虞稚的背上,发出的击打声让旁听人都能感到剧痛。
虞稚刻意发出低声痛咛,让他们以为她现在很痛。其实有灵术和铁水护身,她只能感觉到很少的压迫力。
“怎么样?您的千金贵体还未受过这样的苦吧?”柳族长微微倾身,欣赏着虞稚痛苦的模样,“您放心,只要您死不了,这更痛苦的还在后头呢,这就是得罪柳家的下场……!”
柳思烟和柳思妙是柳家嫡出千金,二人才艺双绝,多少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也没娶到?
巴巴送到摄政王身边,摄政王不好生宠爱也就罢了,居然任由王妃折辱!
打柳思妙就是打他这个柳氏族长的脸面,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在这儿好好享受千般酷刑,折磨致死吧。
“走,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孙女儿们才行。”柳族长收回目光,带着其他几名护卫离开大牢。
自然也带走了牢房的钥匙,即便虞稚有能耐反杀行刑的三名狱卒,也无法解脱其他两名同伴,逃离大狱。
“啪,啪!”
行刑还在继续,两名狱卒怕把虞稚一个弱柳扶风的姑娘给打死了,无法向柳族长交代,便一直收着力气。
谁知十多杖下去,一丁点血迹都没看到,这不禁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
虞稚冷冽地勾起唇角:“就这点力气?没吃饭吗?”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狱卒。
“你还敢嚣张?信不信我们把你打死在这儿!”狱卒一咬牙,使尽浑身力气狠狠地打下去,几杖落下,累得气喘吁吁。
然而虞稚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痛苦之色,更别提身后完全没有鲜血渗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血?难不成底下垫了东西?”
监刑的狱卒皱起眉头,大步走到虞稚身边,准备掀开她的衣裙查看。
手刚堪堪碰到衣袂——
“唰唰唰!”
“噗嗤!”
挂在墙壁上的匕首被灵术调动,宛若鬼魅般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刺入三名狱卒的背部,霎时鲜血飞溅!
三名狱卒惊骇万状,眼睁睁看着虞稚不紧不慢从长凳坐起,黑眸幽寂如死水,微启朱唇:“这就是你们要的血。”
话音落下,三名狱卒强忍剧痛回身去看动手之人。
可偌大的刑房中只有他们四人。
这时,静静坐在长凳上的虞稚变得可怕至极,宛若地狱爬出的索命死神。
巨大的恐惧席卷周身,三名狱卒僵硬地动了动,最后死气沉沉地倒在血泊中,致死也不知自己为何而死。
虞稚缓缓踱步走出去,途径那名女犯人的牢房时,女犯惊愕失色,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那只玉佩在女犯手中颤抖。
最终虞稚也没有把玉佩拿回来,铁水缠绕指尖,变幻为一把万能钥匙,走到鸣珂和郭大哥的牢房前打开铁锁。
郭大哥迟疑又讶异地看着虞稚,他没有听到打斗声,她是如何脱身的?
而且,那些人肯定不会把钥匙放在狱中,她是怎么拿到的?
因为事态紧急,郭大哥虽有疑惑却没有问出口,轻松放倒其他看守狱卒,跟着虞稚走到牢狱最角落里的那个牢房中。
虞稚让鸣珂把她抱起来,伸臂够到高处那个狭窄的窗户,直接徒手掰断手臂粗的铁栏,从窗户爬出去。
郭大哥都惊呆了。
一向沉稳的他这一刻居然掐了自己一把,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此女不愧是金坊主特意交代确保安全的人,岂止是一个不简单可以概括的?
大牢后门是一片荒芜之地。
毕竟是个人都不想住在牢狱旁边,除了晦气,晦气,还是晦气。
虞稚给了鸣珂一些银子,让鸣珂去买一些吃食。
他们中间,也就只有鸣珂看起来最没有攻击力,可以顺利穿梭街道,购得食物离开。
随后又随便在城外买了一辆马车,快速解决午饭,重新启程,驶离柳城。
可惜了那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就这样被扣在了柳城。
以及柳族长的仇……来日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