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满是痛惜,才出了城门便接到元姜离世的消息,半路折回来看到的是已经凉透的尸体。
受伤的花诺站在风中,任凭冷风吹在身上瑟瑟发抖,只感觉这世间更加凄凉。
火烧光了一切,只剩下灰层融入了风中吹散,四人结伴而行骑上马,远离的了津城。
“陛下,元姜已被一把火烧干净了。”曹公公进屋将眼睛送来的消息奉上,看着一旁的夜行为,默默退出了屋门。
看着劄子上的内容穆廉肖忍不住大笑,“他走了,终于走了。”
“恭贺陛下。”夜行为起身行礼,静看穆廉肖的开心。
“这也多谢夜大人了,若不是夜大人妙计,元姜怎会先一步离开。”穆廉肖可记得同夜行为的交易,“夜大人不妨说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臣还未想好,待臣想清楚了,自会同陛下交代。”夜行为俯首称臣,桀骜不驯的脸上闪着冷光。
“好,待夜大人想好了,再告诉朕。”穆廉肖出了门,不想同夜行为相处太久,满满的压制。
出了宫门,夜行为骑着马回了监察院,看到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是车离留下的,说想出去看看,待想师傅的时候自会回来。
那日大雨被穆廉肖唤进了御书房,并无他话,而是想着如何让元姜死去,顺便让在大理寺的孟侯也尝尝苦头。
孟侯是刺杀皇帝的罪名,即便是死罪可免但活罪依旧难逃。穆廉肖已经想好了,让孟侯去扬州做个县令,守着盐场守着大兴的疆土,对外只说是孟侯得了疯症,经以调查到御医确诊无误。故而让孟侯去扬州一带养身子。
夜行为拿出一包药粉交给了穆廉肖,先一步在花诺的房间里下药,最后的一切都是手到擒来。元姜本就体寒,受不了药粉刺激定然会发病。到时请驿站内的庆御医前来救治,在百姓的面前展露仁和的一面。
因此今日之事,穆廉肖依旧得了好名声,霜莹也紧紧握在手里。而元姜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夜行为取出扳指,上面是朵黑色莲花,“夫人啊,你走的太早了!”
空落落的院子里,风很大,夜行为靠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儿感受着好不容易寂静下来的时间。
“人走了?”琪亚索躺在树下,苍白的脸上带着惋惜。
“走了。”组溪陪着躺下,望着天上几颗闪烁的星星,“他走了,想来也是开心的。”
“但愿如此。”琪亚索太困了,靠着组溪的肩膀睡着了。
回头看着琪亚索的面色,组溪一阵惆怅,“若我能帮你,那该多好。”
柳树下的二人睡着了,双手还紧握着。
得知消息的琪亚露特来瞧热闹,此时已经坐在玉澄殿内,看着憔悴的人。
“莹美人,你还真是厉害,下了一次手还不够,非要说些搓心窝子的话,这不,你曾经的夫君在你前脚刚出门时,就断了气息。”琪亚露冷笑,长舒一口气摸着茶杯上的花纹,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