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4246 字 26天前

裴京聿哼笑起来,把她的唇一直堵到缺氧:“他不是一直在叫嚣我是强.奸犯吗。”

裴京聿吻得她溃不成军的同时,安抚似的理顺她的黑发。

他眼尾勾笑:“你听,他还在骂我。”

姜嘉茉侧蜷起来。

她眼睛晕了泪意:“……你不会的,宝宝会闹的。”

“我会。”裴京聿眼睛里有飓风席卷,像不听劝的凶兽:“它很听我话。”

他厮磨地一簇一簇抚摸她,掌下溽热,把她撩得眼睫簌簌。

“不要,不行的。”

姜嘉茉脆弱地仰起脖颈,气息哀怜地说:“我想办法帮你,好不好。”

“我会让你好受的,我会很听话的。”

姜嘉茉探身过来,用手摩挲地触碰他喉结的骨,想要听到声带震动的同意声音。

“……你只是醉了,你很疼宝宝的。”

她怯声询问:“对吗。”

裴京聿衔住了她的指,凶凛地咬下去,像是惩罚她曾经连戒指都不好好戴。

姜嘉茉被咬疼了。

她不敢哼,怕他更兴奋,无措地抿着嘴唇,泪珠儿往下滚。

裴京聿发浑笑了一声。

他瞧着她这幅可怜样儿,亢奋又疯戾地禁锢着她:“你看你,结婚半年了,连取悦男人都不会。”

“你用手没办法的。”

“姜满,你连这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别人都亵渎你,糟蹋你。”

裴京聿把她搂在怀中,宛如烈火煎油一样狂:“我还不够珍惜你吗?”

“沈容宴中了药,你就那么心疼他,我喝点儿酒,你就怕我?”

她怯弱又坚定:“……因为你给我下套。”

姜嘉茉眼皮翕动,颤了颤,很轻很细微地讲:“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艰涩地捕捉他的反应,略微揣摩地说:“……药是你找人下的,我好像看到夏筱偷看你了。”

裴京聿抱着她,终于得逞了。

他闷哼了一声,惬意地迷上眼睛,像碾粉溺在鼻腔的瘾君子。

他心脏狂颤地接近她,血液在血管里啸叫着:“那又如何。”

姜嘉茉被他禁锢得无法呼吸,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你为什么要想出这种昏招。”

她听不见门外沈容宴的声音了。

漫山遍野都是他性感恣.肆的呼吸。

“谁叫你下午和他当众寄情。”

裴京聿弓起脊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簌簌地蹭到她泛痒。

“他们那几年全都在说,你是他的。”

“我算什么,我能信什么。”

他的汗跌落在她肩膀上。

男人游刃有余地发混笑着:“万一你是惯犯,喜欢开放式关系呢。”

姜嘉茉的眼泪滚到眼尾边,心脏泛疼地说:“下药这种坏事是在折堕你。”

她没有哽咽,只水迹呈透明的线滚下来,竭力不让他发现自己哭了。

姜嘉茉:“我又在糟蹋你了,对吗?你不是做这种低劣事情的人。”

裴京聿并没有细究她说话的意思。

他只是愉悦地笑着,眼尾挑起来,要她共沉沦:“我性格恶劣,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把她抱起来,就着这种姿势。

裴京聿闷哼了一声。

他走到浴室,把沈容宴的声音阻隔在门外。

眼前的镜子明净如洗。

镜面把一切的拥抱和占有,映照得无所遁形。

姜嘉茉在镜中看到了苍白孱弱的自己,还有小腹上属于他的巨茧。

她像是被灼烧,羞耻地闭上眼睛。

她不敢看,不知廉耻地怀着他的孩子,还要作践他犯罪。

他钳握着她的下颚,逼她看清自己脖颈泛红的样子:“

姜满,你看镜中的自己。”

裴京聿沙哑地笑着,重重地教授她,一遍一遍地认清眼前发生的事。

“认清楚我了吗?”

她嗫嚅着唇,低声说:“嗯。”

裴京聿齿叼着她的耳珠,郁积的心情溃散,被愉悦感代替:“那你看仔细了,你这么渴望我,算什么强迫?”

他掌骨托着她,把她抱在怀里,问:“算吗。”

姜嘉茉吃痛,心脏轰鸣得难耐,颤声道:“……不算。”

裴京聿的臂弯像是绞杀植物的藤一样缠覆着她:“我天生低劣,最擅长用不见光的手腕折磨人。”

他钳握着她的脚,让她勾住他:“你是一株菩提树,救我出泥潭的,没你我活不了。”

“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不用取悦我,懂吗。”

裴京聿眼睛里混着欲和阴翳:“但你救别人,我疼得想死。”

他抱紧她,似乎向她共情这种沉沦。

姜嘉茉被他弄疼了,逃避似的把脸埋进他的脊背:“没救别人。”

他咬她的耳,往耳洞吐息,逼着逃避的人看向他:“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行。”

裴京聿推翻了一切真理,朦胧地设证道:“不听他说话,就不知道他被下药了。”

他得出结论,钝痛的。

结论是要她哄他一千遍的歪理:“你关心他,比我多。”

姜嘉茉虚弱脱力地被他圈禁着。

她汗水溅落,没办法再纵容他:“……明明是你做了坏事,我…我只是想帮你善后。”

裴京聿危险地吊起眼梢:“什么叫善后。当着我的面,去安抚沈容宴?”

姜嘉茉:“不是的。”

她抗拒道:“……不可以了,它闹了裴京聿,你别疯了。”

姜嘉茉掉着眼泪,发着抖让他看自己硬得不行的肚子:“假性宫缩了,我想躺下来……我害怕。”

裴京聿垂眸一看。

她薄白的肚皮撑得他心脏发慌。

他漆黑的眼波动了动,把她搂紧了,强制自己平复下来:“我被你玩死了,姜满。”

过了半晌。

整个世界没入静谧中。

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让她舒服一点。

男人抵唇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这么涨,会疼吗。”

她满眼湿漉漉地蹭回到他怀里,“不疼的,宫缩就是酸酸的涨,但我好害怕。”

姜嘉茉扑在他胸膛里,脆弱地不停掉眼泪,喘不过气来地哭:“……我特别特别紧张宝宝。”

裴京聿把她搂紧到怀里,很轻地哄。

他讲话调子有种没劲兴的懒,但又很认真:“我也紧张你。”

姜嘉茉摸到他手腕干涩蓬起的青筋,抬起来,记仇地咬了一口:“我知道,是你的人给他下的药。”

“他们出现在这儿,也不是偶然吧。”

“你就是想让我看到他失控,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耽溺于情.欲的样子。”

“想要我心里一丝也没有他,忘情投入你的怀抱。”

她虚脱地摇头叹息道:“你这个人,太坏了,坏得让我害怕。”

完全不讲道理的横征暴敛。

完全地,近乎摧毁的,破坏那一点点友情和恩赏。

他彻底把沈容宴玩弄在鼓掌间。

姜嘉茉无措地想。

“但我更怕,我连这种行为也要纵容,昏聩地想要让我的全世界献祭。”

她说不出口,悄无声息。

她侧过头,看他垂着的眼睫,和挺拔优越的鼻梁,不由自主地想,“是我让你这么坏的吗。”

“我坏,谁好?”

裴京聿倏然睁开眼,把她偷看的行径捉一个正着。

男人带着她牙印的冷白手指,强迫性质的玩弄着她的牙龈,漫不经心道:“说啊。”

裴京聿浮一丝笑,宛如困囚的野兽,在自我凌迟:“我做这种事,不仅没有让他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反而让你更心疼他了,是吗?”

姜嘉茉怕他又犯疯病,想继续做什么。

她只能无措地讨好他,把自己的小腹给他摸。

她微不可闻地求饶:“你贴贴它好不好。”

裴京聿一句伤人的话都讲不出来。

他掌心下的一切,已经把他牵绊住了。

他没办法不贪恋这一点柔软的示好,想要抚摸她,想要贴敷她。

哪怕姜嘉茉对别的男人一个眼神。

就能把他折磨得恨不得把她锁在家里,让她永远呆在床上别下来。

谁叫她是他的软肋。

这女人什么都不会。

但她永远知道在他身上哪儿下刀最狠。

就像今天白天。

他在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旗,看卫星发射,手机提醒他名下账户上亿变动,被袁渊悉数退回来。

袁渊:“你女人真带劲儿,敢上我的赌桌,和我谈判。”

裴京聿回复道:“她要什么,都给她。”

作为多年朋友。

他怎么会不懂男人这种调性,最享受征服聪明女人的劣根性。

裴京聿撇下一众庆功宴。

他登机回来,怕她被袁渊觊觎。

一晚上的酒局。

沈容宴完全被袁渊当狗玩。

夏筱也是岑窈君的人,做了局让裴京聿高兴。

裴京聿在外面顺风顺水,说不清的人想要讨好他。

而姜嘉茉笃定沈容宴的药是他下的,仿佛全天下的恶都被他作了。

裴京聿的眼睛黑沉沉的,浮着蛊惑的暗光,笑道:“药呢,不是我下的,不管你信不信。”

“我懒得解释。”他倦怠地靠在枕上:“况且——”

裴京聿撑着脸,郁白腕骨关节泛着红,批判道:“男人没秉性禁不起考验,不应该是催化剂的错。”

姜嘉茉眼中的水滴砸到他流利的肌理上,晕开一抹涟漪。

“真的吗……你没下药。”

她怯弱地看了他一眼,又被这人英隽脱俗的脸,欺骗得丧失主见:“我这个人很容易信的。”

“不可以为我做坏事。”

她抿紧唇,依恋地碰了碰他垂下来的手:“你要好好的。”

姜嘉茉想,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好看啊。

薄薄光洁皮肤裹着肌理,每一寸的经络蜿蜒而上。

是应该被捧着神龛上的人。

裴京聿感受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触碰。

这女人,没出息地听了三两句好话,又过来招惹他了。

可他稍微碰她,都怕她疼。

要疯了,他被钓成这样。

还要克制克制克制。

“小满。”

裴京聿吻她的唇缝,作恶多端地撬开齿关:“你就招我心疼。”

姜嘉茉感受到自己的脊背撞到了他的皮带扣上。

她玫红的脚趾害羞地蜷了蜷。

她撑起身想要溜走,被男人钳握着显瘦荏弱的腰,强迫滞留在他怀里。

她怀孕了挪不动身。

被他吻得呼吸不畅。

姜嘉茉的脸不正常地红着:“……我动不了了,呜。”

裴京聿掀起眼皮,摩挲她瓷白的膝弯:“哄好你没?”

姜嘉茉呼吸发紧,崩溃地用指缠他的黑发,很短的一蓬,摩挲得她掌心发痒。

她又贪恋着他,咿咿呀呀地:“你抱抱我好不好。”

“宝宝和我都很需要你。”

明明她是上位,控制和主宰一切感官的却是他。

“我们约个安全词吧。”

裴京聿的笑容像涟漪,恣肆又潇洒地扩散开。

他眼睛疯戾地泛红,薄唇上挑:“在你这辈子都独属于我的情况下,以后你扇我一巴掌,我就停。”

“现在呢,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