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4246 字 25天前

——“这种不入流的人渣,你也要?”

姜嘉茉听着这句略微耳熟的话。

恍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两人在“藏春”上联系。

她不敢让他窥见自己的暗恋情思。

于是姜嘉茉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

她意有所指地嘲讽他,说他有很多其他的女人。

她完全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认定裴京聿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想起来了?他的女人不止你。”

裴京聿的薄唇很红,啜吻在她耳畔,宛如烧在她身上的红云,让她皮肤酥麻难耐。

姜嘉茉的视线被他的手指阻隔开,浸没在专属他的黑暗中。

耳畔沈容宴和夏筱的声音被拉远。

她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他另一只掌骨,暧昧地勾勒在她的腰际,带给她瘙痒的颤栗。

“想想我。”

裴京聿的舌勾着她的耳垂,用牙叼上,狠狠地啜了几下:“你还有我,这个被你玩儿的男人。”

他沉晦地笑了:“想不想报复他?我当着他们的面,伺候你。”

姜嘉茉开始失神,捏着金属晾衣棍的手指,骨节泛白。

她穿的夏裙很薄,带着纱。

显得她像小羊羔,洁白又不设防的纯。

裴京聿知道她渴肤。

他在她腰际皮肤的拉锯,格外鲜明,指腹绕着她的腰窝轻碰一下,像滚水下了油锅。

他身上冷冽的麝香味道,直刺刺地往她皮肤里钻,再伴随着她的汗水渗出来。

远处的夏筱,还在禁忌地叫着沈容宴:“爸爸。”

裴京聿在她脖颈上松松垮垮地嘬了几口。

男人又用虎口的薄茧剐蹭她的颈,让她被钉在他的掌心,无处遁逃。

他用鼻梁去拱她的脸,说:“学会了?模仿她,叫我。”

姜嘉茉涨红着脸,腿酸软难耐,钉在走廊的地上。

她动不了。

她叫不出口。

“哐当——”

姜嘉茉的手一软,手上的晾衣棍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的轰鸣。

塑料小叉被弹飞溅了出去,正好落到沈容宴他们的不远处地面。

“啪嗒”落地。

姜嘉茉显然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四处点火的裴京聿。

她半蹲在地上,面色苍白,撑着腰狼狈地捡起掉在走廊上的晾衣金属小棍。

两个衣冠不整的交叠人影,突然停滞了所有动作。

沈容宴扔掉了手上的烟蒂。

沈容宴的脸上不正常地潮红,嗫嚅道:“……嘉嘉,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走廊里的空气凝结了。

只剩下好整以暇的裴京聿。

他优越流畅的下颚抬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公共区域,不该来?”

裴京聿黑眸阒静地观测着他们,噙着笑:“送了你一百亿,开房的钱都给不起吗。”

太羞耻了。

沈容宴涨红着脸,别过头。

一旁的夏筱更是往后藏。

姜嘉茉像受惊的小鹿,硬着头皮缓慢踱步到沈容宴面前。

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夏筱撩开的裙摆,以及和沈容宴相接的动作。

她强迫自己不要看也不要想,细白的手指触碰到了塑料小叉,然后触电似的拿回来。

姜嘉茉:“不好意思。”

沈容宴慌忙推开夏筱。

夏筱本来维持着俯身的背姿,被他往旁边一赶。

她趴在扶梯上喘息,被弄得没力气的样子。

沈容宴裤带糜.乱地散下来,垂在哪儿。

后面的布料模样可观,像钓鱼的标,让人没办法不去注意。

沈容宴的脸上还潮红着,他沉痛地看着姜嘉茉。

男人呼吸滞重,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不想你看到这样的事。”

“晚上有个酒局,我被人缠着多喝几杯,那酒里被人下了药。”

他尝试着上楼走向她:“嘉嘉,是真的,你不行来摸摸我的手,全是汗,很烫。”

姜嘉茉说不清是慌张还是尖锐。

她往后推了半步。

她的眼睛略微有些狐疑,试探着望向沈容宴:“……你现在还很难受吗。”

沈容宴拧起眉,点点头。

裴京聿目光一寸一寸地凝在姜嘉茉身上,宛如漆黑的漩涡,似乎在观摩她的反应。

她对其他男人的同情心,就像把他架在火堆上炙烤。

裴京聿薄唇微启,喉结滚了下,凉津津地嘲讽道:“这局我也在,怎么我没被下药?”

他昭彰的洁身自好。

在这个不在乎的女人面前,就是一场戏谑。

裴京聿衣料下裹着野性桀骜的浑。

他看到姜嘉茉怯弱的,含羞带臊的,掠过沈容宴的裤带。

还看还看!

裴京聿像浸入深潭,满身裹满了戾气。

没长心的女人。

沈容宴的那儿就这么好看?

不是吃了药才有这种形状的吗。

她的这种眼神,是在心疼他?。

裴京聿想,她难道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没事儿。

反正也足够恶贯满盈了,被她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嘉茉的眼睛上有点水汽。

她垂着眼:“要不打客房服务电话,拿点药,喝水消解吧。”

“夏筱在那儿,你记得安抚一下她。”

沈容宴欣喜地笑起来。

他的手搭在扶梯上,像是有了依托:“你这是相信我了吗。”

姜嘉茉:“嗯。”

裴京聿的额角神经一跳,牵扯到心脏,搅得五脏六腑一团乱麻。

他的眼睛浮出施虐的欲望。

那种难耐地悸动又来了。

他想要把这个女人桎梏在怀里,把她撕碎了,一簇一簇研究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已经和自己结婚了。

凭什么别的男人能得到她的关心?

她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姜嘉茉

:“嗯,不要在这里讲了,会被别人听到……”

“唔……”

她像一盏亮起来就被剪短的烛。

所有的光晕都被密封罩笼住。

裴京聿强制意味十足地把她搂了起来。

男人带着酒意的冰凉嘴唇,截断她还未说完的话。

他单手绕过她细瘦的手腕,桎梏住她的挣扎,让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裴京聿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咽喉。

他肆无忌惮地撬开她的唇,吞噬她气管里的维生氧气。

姜嘉茉手掌上握着的小叉掉在地上。

“啪嗒。”

她被吻得毫无呼吸的余裕,难以招架地推着他的脊背,细微呜咽着:“裴……”

沈容宴看到了,甩开拉住自己的夏筱。

他站在楼道中呵斥道:“裴京聿你发什么疯,放开她。”

姜嘉茉张开嘴,黑发荡漾在半空中,被他吻得脱力。

“放我下来。”

她蜷起脚趾,泛粉的脚尝试勾住白得扎眼的拖鞋,难捱又慌张地求他:“有人……不要这样。”

裴京聿眼睛里有欲,戾气,还有她看了别的男人的不甘。

他凶狠又恶劣,明明占有欲强得头疼,却像火漆封口,拓下一个标准情人的吻。

裴京聿终于有空分散注意力。

他近乎沉静清明地望着沈容宴,道:“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京聿爱怜地单手把她捧起来,用另一只手抽出桎梏在她脊背和双腕之间的金属棍。

随即往地上一扔。

姜嘉茉刚得到解放。

她又察觉到自己在半空中,心里惶惑不安,手掌被迫揽住他的肩。

但她的手腕稍微发麻,没什么力气。

裴京聿垂眸,看着她水红的唇上是被自己亲吻出来的濡润。

他满意地弯弯唇,浸欲的眼睛寸步不饶地锁着她。

他把她桎梏得好紧,就像要让她融成一体:“说说看,不要哪样?”

“在这里说不出口吗,那我们回去再讨论。”

“砰——”

裴京聿关上房门。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沈容宴的捶门声。

他懊丧地叫骂道:“你这个强.奸犯!”

“裴京聿你这个疯子,我在这儿,你休想对她做出什么浑事。”

夏筱阻拦他:“你小声点,人家已经结婚了。”

沈容宴反驳道:“婚内强.奸不是强.奸吗。”

他不放弃地摁着门铃:“你出来,你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姜嘉茉被那人放到床上。

她如蒙大赦往后蜷缩,只留下细白的双足暴露在他眼下。

最危险又最防备的姿势。

“我婚内强.奸过你吗?”

裴京聿钳握着她的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拖到了怀里。

他撑着她的手腕,覆在她头顶,把她上颚吮疼了,才喘着气问她。

“我问你,我哪次发情没顾着你?”

裴京聿眼睛里情绪很浓,压迫感十足地钳握着她,薄唇漾着点笑:“我没保护你腹中的孩子吗。”

姜嘉茉难耐地扭头望向一边,怯声道:“……太多人看着我们,我很紧张。”

裴京聿埋头下来,习习用舌去舐她的手肘皮肤,温热地刺激着,安抚着:“你看了他很多眼,我受不了。”

他咬她的腮肉,强迫她侧头过来:“你偷看他那儿做什么,这么离不了男人,嗯?”

姜嘉茉像被轮船击溃的浮冰。

她闭上眼,根本没印象自己看过:“……我不记得。”

裴京聿一点儿也不信。

她是天生的好演员,在他面前惯常说谎。

裴京聿圈着她蹭,在她怀里上瘾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对比一下,成么?”

“砰砰——”

白噪音是沈容宴拼命敲门的叫嚣声,似乎天地都在轰动。

裴京聿捧着她的肩胛,吻覆落了下来。

他隽永又危险的和她算账:“其实你很渴望我靠近,对吧。”

“哪个男人能再忍三个月呢。”

他是城池的君主,在雾霭中宣旨昭告天下,颁布历法。

“我一直在忍,从来没有碰过你。你却耐不住寂寞,去看他。”

裴京聿吻她用了狠劲,拨弄她的动作却轻得像羽毛:“这说明什么?老公没取悦你。”

他克制地咳嗽了一声,知道她喜欢酥麻的,痒的。

他微醺的醉意笼罩满她的整个世界:“玩火自焚的不是我。”

裴京聿每一次换气都是渗入到她躯壳的勾惹:“我一直把你放在神龛上供着,是你自己非要普渡别人。”

“……你醉了。”姜嘉茉手指摸索他脖颈跳动的经络。

她害怕地缩回手。

她不敢把孕肚呈现在他面前,像熟虾一样想要蜷起来:“我怕……我害怕。”

“是么?不影响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