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4978 字 26天前

姜嘉茉眼睛潮湿如雾,捂住小腹,“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她仰头湿漉漉地望着他:“我没有和沈容宴单独相处。”

裴京聿危险地眯了眼睛,挟着她宛如捆住一柄青竹:“他三催四请不出门,非要守着你。”

男人身上冷意彻骨凉。

他哼笑了声,任她摇摇欲坠:“这么难离难舍,你给他温存哪儿了?”

姜嘉茉感受到那人鼻息缠在她锁骨,似在检阅咬痕和气息。

她翕目躲他,不安地说:“他只是隔着很远,陪我了一会儿。”

裴京聿欺身逼近她,笑像钩子似的,从她的毛孔倒刺着卷进去:“你觉得两三步,是和他远了。”

他恶劣地玩她的牙龈,连咸柠的味道也要摄走,问:“什么是近?”

男人用指腹捏她水红的舌,惩罚道:“离不开男人陪你?”

他手上还有她嘴里牵出的银丝:“还不够近。”

姜嘉茉眼睛潋滟:“咳咳——”

她咳嗽半声,就被裴京聿堵住了唇。

裴京聿清淡衔住她的唇:“学会欢迎我。”

姜嘉茉扯他的衣袖,软声求饶:“我有好好珍惜宝宝。”

他一口口渡她喝姜茶,生姜的辛辣冲得姜嘉茉掉泪:“你哪儿珍惜它了?”

裴京聿强势又不着情绪:“你喝冰水。你对它就这么坏?”

男人把她桎梏得很紧,骨骼硌得姜

嘉茉生疼:“你不在意我们的孩子,我替你在意。”

“姜嘉茉,你对我好残忍,你对它也残忍!”

裴京聿侵略性十足,用手桎梏着她的脖颈,拇指抵在喉间。

他的不甘在喧嚣,遮天蔽日,让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共情这种酸涩。

姜嘉茉呼吸不过来,艰涩地咳嗽着:“......咳咳。”

男人辗转反侧地捏着她下颚,强迫她张嘴,飓风一样品尝她,吮她的咽喉。

裴京聿半明半昧地吻了她好久,蒙尘的戾气才稍微恢复。

姜嘉茉满眼湿痕地呜咽着:“...不要喝了,不要。”

裴京聿促狭笑了,俯身去吻她的眼泪:“求老公多给,不能不要!”

喂完姜茶。

他抱她坐在膝盖上,垂眸扯她纤白的手.指。

姜嘉茉看到他掌骨的淤青。

她不安地往男人怀里躲,和他交颈纠缠:“...你不要伤害自己了,我会还清你钻石的钱的。”

她脖颈淡蓝血管脆弱地绷紧,薄胎玉鉴般易碎,不安地依偎着他的胸膛:“你相信我...我真是你的。”

裴京聿被她讲话取悦到,眉梢扬了起来,哼笑了一下:“我的?”

男人恢复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散漫地给她戴上戒指。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在她被吻肿的唇上,怜惜的碰了一下。

“好啊,我们结婚,婚后你慢慢还。”

他帮姜嘉茉拎起鞋子,单手把她抱起来。

女生骤然腾空,光洁的小腿在空中晃动。

她不安地搂住他的脖颈,撞进他眼瞳:“去哪儿呀。”

裴京聿慢条斯理地朝楼上踱步,闲适如鹤。

他似乎很享受,把这个女人彻底拥有,到处巡逻的检阅感,就像巡查游方的君主。

听到她问,男人喉结颤了颤,循循善诱道:“你不是说是我的吗?”

他垂眸恶劣地笑:“我们上楼,检查清楚。”

“看看有没有不属于我的地方。”

姜嘉茉的脸轰然红了,仿佛层层热烫的云压到头顶。

她拼命反抗他,捶打他的胸膛,挣扎道:“放我下来!”

两人回到缠绵了多日的卧室。

裴京聿“啪嗒”放下丝带高跟鞋。

男人单手把她禁锢在半空,掐着她的脖颈把她摁在门板上,咬噬一样凶恶地吻她的皮肤。

她捂着肚子,颤颤地哭,没依托地祈求他:“还有宝宝呢,不能这样。”

裴京聿眼神滞了一瞬,转身把她摁倒在床,黑沉沉地眼睛锁着她。

他欲很重,从未被她满足过一点,唇角幅度都是磨人的浪。

他罪恶满盈地笑了,“你就仗着它威胁我!”

他眼神钉在她细白手指上套着的指环,混不吝地狠:“戒指能入你的眼吗?”

裴京聿:“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卖掉。”

姜嘉茉想起欠他的钻石,再也拿不回来。

她的眼眶瞬间湿漉了:“...不会卖掉的。”

裴京聿用鼻梁厮磨她的肩颈,脉脉似情人耳语:“别辜负我,不许指望和野男人百年好合,打掉它。”

他捂着她的小腹,威胁道:“姜嘉茉,我会找到你,让你肚子里不停怀我的东西。”

姜嘉茉皮肤泛起羞耻的薄红。

她艰涩的闭起眼睫,愧疚和恐惧,让她浑身发颤。

她的手机搁在床头上,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沈容宴。

裴京聿把她抱起来坐在怀里,眼睛里寒恻恻地坏:“接电话!”

他满是青筋的臂弯,横贯在她小腹上,指点道:“告诉他,你被我亲得多爽。”

姜嘉茉不接。

她夺过来挂掉。

她咬住唇,呜咽哭着解释:“他曾经对我很善良的,我和沈容宴只是朋友,我不想糟蹋他。”

裴京聿疲倦地听着,揉了下高挺的鼻梁,弯唇笑了:“那你糟蹋我的真心,算什么?”

姜嘉茉眼神怔住了,有点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裴京聿轻描淡写看了她一眼。

他冷漠似薄刃,讥诮着划过来:“粉钻长得像颗心,被你糟蹋到哪去了?”

姜嘉茉赴死地闭上眼。

她扶着他跪坐起来,把自己喂到他唇边,任他咬住吮。

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颤着掉泪,讲:“我会还清的。”

裴京聿被她的乖顺取悦。

男人把她尝得发抖,软得失魂。

他放过半秒,掀起眼皮瞧她:“嗯,没还清别逃走。”

“记清楚,你是我的!”

楼下显然有人回来了。

姜嘉茉听到楼下,熟练摁密码锁的动静。

她暗中思忖,应该是孙姐过来陪她了。

裴京聿不喜欢她分心。

男人抱着她,不着情绪地问:“我没抱你缓解瘾之前,你晚上怎么过的?”

姜嘉茉指了下衣柜里的红木长柜,羞耻地小声道:“有玩具的。”

裴京聿神经一跳,抽出丝快感。

他貌似无意:“玩具,谁控制的?”

姜嘉茉不敢回答。

即使两人心照不宣是彼此,她也不敢黏糊糊地当面叫他主人。

她揣摩不清裴京聿为什么要用“J”,支配她,训诫她,又不承认。

姜嘉茉无措地靠过来,小声讨好他,闭目贴附在他心口:“...以后是你。”

裴京聿薄唇浮出一缕笑。

他长得艳绝脱俗,笑起来让她惊心动魄:“好啊,那你叫声主人听听。”

姜嘉茉叫不出口。

她嗫嚅了半晌,怯生生叫他,“哥哥。”

裴京聿心情很好,笑声雪溶一样,春光潮热:“这两个词儿,是一个意思吗?”

姜嘉茉捂住小腹,白皮肤上全是他咬噬的红痕。

她单手把他的脖颈拉下来,吻他的眼睛:“在我这里,是一个意思。”

裴京聿瞳孔凉得像冻硬的松香,被她吻得彻底阖上眼皮。

男人只剩眼睫似松枝颤动。

他特别受用。

姜嘉茉又对他告白一次。

她好小声地哄他,热气湿黏在他耳廓:“从来没有别人的。”

雪深后,孙姐来敲门。

孙云岫轻声询问:“嘉嘉,今天的铁剂和DHA都吃了吗?”

姜嘉茉紧张起来。

她捂住裴京聿的唇:“你不许说话哦。”

裴京聿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用舌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他眼睛黑沉,百无聊赖地盯着她,有点恶作剧的兴味。

姜嘉茉的手被他的温热舌面扫过,暧昧鲜明的潮热。

她瞬间想尖叫。

她不安地睁大了眼睛:“吃了!”

孙云岫:“我给你拿来了钙片和热牛奶,你喝杯牛奶再睡吧。”

姜嘉茉披好衣服,拢上衣襟,露出一点莹白的脸。

她接过牛奶杯,轻声道谢。

姜嘉茉回到床畔,喝了一小口牛奶。

突然,她垂眼干呕,肺叶都在痉挛。

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

裴京聿目露担忧,他长腿迈过去,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姜嘉茉难受地脊椎都在颤。

他吻她的额头,用掌骨轻拍脊背,抱着她讲:“老公在,没事了。”

姜嘉茉吐了一小口在地板上,眼睛哭红了:“我把你呆的地方弄脏了。”

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感受他清凉干燥的拥抱:“对不起,我喝不下去这个。”

裴京聿没一点儿在意小孩的意思。

他抱着她哄,怜惜地垂眼瞧她:“不脏,很干净。”

他把她放在床头,轻柔吹拂她发红的眼睑:“你比它重要,不喝也没关系。”

趁着那人打扫地板。

姜嘉茉从抽屉里掏出三颗药片,在裴京聿没注意到的瞬间。

她把药片扔进牛奶里。

姜嘉茉装作若无其事,等待劳拉西泮溶解。

她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表演干呕和抗拒,简直手到擒来。

待那人回到她身边。

她探出尾指,好缱绻地勾了一下他的

手臂。

她似乎痒到难捱地颤,情动地用小腿蹭他:“浪费了不好,我喂你......喂你喝好不好。”

裴京聿眼神里的占有欲浓得惊人。

他抬睫瞧她,和她鼻尖厮磨:“用哪里喂?”

他的欲,宛如鞭炮的火线。

他有一种须臾点燃的野性,浇不灭,烈烈地沸腾。

男人探指玩她的红唇,破坏意味很强的:“我不满意这个选择,很俗,你再选。”

楼下,孙云岫给黄栗开了门。

两人在客厅里,帮姜嘉茉收拾去日本的行李。

黄栗八卦道:“孙姐,嘉嘉什么时候怀孕的呀,怎么我不知道?”

孙云岫:“你个小丫头片子,一天不该管的事情少管,赶紧给齐妙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忙收拾。”

“哗啦”一声。

前厅的落地玻璃门,被姜嘉茉打开了。

她像是被男人欺负狠了,泫然欲泣地拢着睡衣领口。

她脖颈莹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一直延伸下去。

姜嘉茉咬住唇,整理睡裙,使自己端庄一些:“孙姐,我想快点去日本。”

“能不能帮我换成早上五点的机票。”

姜嘉茉:“裴京聿在我的房间里。”

“我刚把他迷晕了,我想他应该明天会醒过来。”

姜嘉茉对孙云岫说:“刚才,你端牛奶上来,他一直在我床上。我脑子很乱。”

孙云岫恍惚了半秒。

她撑着玻璃门站直身体。

她深呼吸一口气,听见自己有点失声地问:“他现在还在昏睡着?就在楼上。”

姜嘉茉艰涩地点头。

她模糊不清地捂住乱跳的心脏:“我给他穿好了衣服,把他绑起来了。之前柜子里,还有一些我缠着玩的束缚绳。”

“我害怕他,我不想用身体还债。我想去工作赚钱,我不想这么混沌下去了。”

孙云岫陪她上楼收拾衣服。

姜嘉茉浑身都在发抖。

回到房间,她看见闭着眼睫的裴京聿,又恢复了清冷的沉静。

姜嘉茉小心翼翼,把被子覆在他身上,温柔道:“盖好,不要冻着。”

她半跪坐下来,扑倒在裴京聿的胸膛上,依恋地闭上眼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走投无路了。”

姜嘉茉吻他挺拔高耸的鼻梁,吻他漆黑的眉眼,吻他薄又微红的嘴唇。

她怜惜地一点点吻她,像着魔似地吻不够这个男人。

她太迷恋他了,对他的膜拜几乎融入骨髓。

但她也恐惧他,担忧他会疯到伤害宝宝,担忧他占有欲发作,会做出更危险的事情。

担心他会限制她的自由。

姜嘉茉的眼泪落下来,滴到他玉石般光洁的脸颊上。

泪水滑过刀片割伤的白线疮痂,从男人的下颌,滚进他的唇里。

裴京聿浑然不知,闭着眼睛。

姜嘉茉想起下午背台词的时候看到的那句话。

“你爱我,才会被我威胁。”

裴京聿,我爱你,我也爱这个宝宝,才会被你威胁。

“你爱我吗。”

“你到底是占有欲作祟用孩子逼我就犯,还是你的心里一直有我呢。”

姜嘉茉依恋地抱紧这个男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才敢爱你。”

趁着这个动作。

她睡裙卷起来一点儿,细白的腿上都是昭彰的红痕。

那人检验得很彻底,她全是他的。

姜嘉茉很柔地把手搭在小腹上,细声对他道别。

“宝宝是你的,我会珍惜的。”

“小狗要走了,主人晚安。”

姜嘉茉没注意到的是。

——男人手掌搁在一旁,他指骨冷白修长,在听完她的话后,似有所感地蜷了一下。

“晚安什么?”

小狗太叛逆。

她的主人,今晚真是寝食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