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密图七十载才宝重金影无中
前面书中提到萧浞卜与余瑾夫妻二人,来到慈仁寺拜佛。求道长算卦,道长算出余瑾身怀男孩,便知道萧浞卜和余瑾的身世与各自家庭状况。
萧浞卜夫妻二人非常惊讶,感到奇怪,便向道长问道:
“长老!您怎么了解我二人的身世与家庭状况呢?”
道长微微一笑,便把他的一生的经历,如何与萧浞卜、耶律余瑾单方面相识,以及于王、萧两家的历史因缘,详细的原原本本的对二人讲述一遍。
道长名叫李恩缘,铜州人,是后唐皇兄李从厚之子。
李从厚在后唐与辽国交界处的临潢府,修建一座气势宏伟,壮观豪华的三进宅院,宅院北侧建有皇式的后花园……因李从厚是皇兄,封为王爷,人们称呼她厚王爷。此宅院名曰厚王府。
李从厚有三妻一妾,前三妻生有三儿三女,三个儿子都娶妻生子,算是儿孙满堂。但是遗憾的是这三个儿子都不成才,在朝廷里没任什么官职,后来石敬塘篡权以后,李氏官员全部撤职,李从厚带领家眷还乡。三个儿子对厚王爷不忠不孝,不务正业,依靠家产过着涩蚀腐化的生活。
李从厚搬进厚王府这年,已年进花甲,又娶张氏为妾,张氏是名门翰林大学士张慧之女,名叫张智茹,年方一十八岁,相貌清秀,花容月貌,秀外慧中,喜文乐画。因为父亲张慧是李从厚在位时知心忠臣,他特别尊重崇拜自己的君主。所以跟随李从厚一起告老还乡,并执意把女儿许给王爷。王爷老得少妻油然心满意足,趾高气扬。然而非常宠爱小妾,格外高看一等。自然引起前妻生生的三个儿子以及妯娌和儿孙门,对少妾张智茹开始嫉妒和怀恨。
第二年张智茹喜生一子,是王爷李从厚第四子,起名叫李修缘,小名叫缘缘。李从厚老得一子,自然喜上眉梢,春风满面,自鸣得意了。张氏智茹本来受到王爷宠爱,高看一等,如今又添一子,王爷爱如掌上明珠,对爱妾张氏更加高眼看待,又增加奶娘丫环等佣人侍奉她。
李从厚日子过的安然如意,心满自得。唯独挂在心上的是,小儿子一岁岁长大,自己一天天衰老,日月如梭,一晃儿子缘缘七岁了,自己欲到七旬,而身体逐渐软弱多病,担心自己离世那一天,丢下她们孤儿寡母怎么办。他有预感;自己死后这母子二人因为家产必定受到家族他人之虐待或陷害。这是他这几年来最担心,最窝火的一块心病。
这天,李从厚来到岳父张慧家里,二人原本就是世交好友,在朝廷时是自己部下,现在成了岳父。二位虽然年岁相仿,但是有辈份之约束,王爷还是给岳大人行礼问安。张慧急忙给王爷设坐说:
“王爷多日没来了,我正要去府上看望你,正好你来了,快请坐。”吩咐丫环上茶。
张慧关心的向王爷问安说:
“王爷近来身体怎样,病情有所好转吗?”
王爷长出一口气,打个咳声说:
“我就为这事而来,我的病情日夜加重了,看来没多长时间活头了。埋在我心上一块心病不解决,我死不瞑目啊!”王爷两眼老泪纵横,伤心叹气。
“什么心病,快对我讲讲。”岳父着急的问道。
“我死后丢下你女儿和七岁的儿子,他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哪?我家的状况你也知道,我那几个蛮横暴虐的儿子,等我死后为了家产,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母女。轻则被虐待,重则撵出家门。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苦想一个办法,今天特意来于你商量,帮我想出一个妙计。请你帮我策划策划。”
“你说说有什么妙计可行?”
“我背着家人,私自暗藏一笔巨额金银财宝。想要暗中巧妙的留给她母子,这笔金银足够她母子二人用几辈子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除我的心病。我才能坦然的走进坟墓。”王爷两眼炯炯注视着岳父,好象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接着说:
“你学识渊博,一定要帮我想个好点子。”
岳父听到女婿王爷这番话,又惊又喜。惊的是王爷目光长远,高瞻远瞩。竟然能积攒这些金银留给后人,不可思义。喜的是女儿觉幸得一笔财富,免去后步之忧。他便诚挚的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得赶紧找出妙计,了结你的心愿。”他又沉思片刻接着说:“历史有过案例,曾经有人用书画隐蔽暗示的手法。这种方法奥秘眩惑,封锁严密,外人难以看出破绽。此法可行。”
李从厚赞同岳父的妙计。二人一掌既合。
张慧特别爱好绘画,曾经是后唐朝廷著名画家。张慧对王爷说:“想我设计一幅秘密图,把机关藏在里面。”
王爷听了很高兴,对岳父张慧说:“就按照你的意图去做,你抓紧时间设计这幅图吧!”
厚王爷告辞岳父张慧,回到王府。
这几天张慧专心坐在书房内,经心设计一幅人物画,命名‘母子图’。画的是一中年妇女怀抱一幼童,孩子一只手向下指着,两眼渴望着。
用了几天时间完成了。最关键的暗藏机关,还要请教高人指点。
次日张慧清早骑马,去百里以远的龙头山,山上有一寺庙叫通天观,迈进庙门,拜见老友长老赵歧山,他二人原是同朝之臣,赵歧山为四品左仆六门侍郎,是主管办案的,因为他办案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得罪权势之人,受到奸臣迫害,被迫被迫辞职,离开朝廷,来到通天观出家。赵歧山画一手好画,传名于世,被称为画神。在朝廷时他与张慧经常在一起研究画艺。成为好友。张慧诚挚的说明来意,恳求好友帮助。赵歧山笑道:
“皇兄厚王爷在位时曾是明君,如今又成为你的女婿,我理所当然要帮你的,何况此事又是义正明理之事。我这一绝技以多年不用了,不以外传,唯独你是破例,这也是最后一次。”
张慧不解的问道:“你为啥要绝传呢?”
赵岐山回答说:“这密方如落到坏人手里,对世间有其祸害,我已经买进佛门,不管凡人之事了。”
张慧点头称:“我友还是那样明理是非,一双慧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己也!”
赵歧山走进后堂,片刻工夫,手中拿来一个小葫芦,里边装有一点点墨水,说:“这些墨汁至多能写二十个字,要节省用。用此墨写的字,墨水干后字迹消失,再涂抹特制的药液,字迹可复原显出。你回去亲手交给王爷,只能王爷独自一人亲手写出秘密之字,只有他一人而知,才能做到保密,万无一失。千万按照我指点去做。”
张慧接过葫芦连声说:“是!是!是!我照办,那复原的药水呢?”
赵歧山又说:“半月后,来取复原药水。明天我要上山采药熬制。”
张慧得到宝贝墨水,皆大欢喜,心花怒放,告别好友说声:“半月后再见!”赵岐山说:“再见!”
张慧骑马回到临潢府。第二天带着‘母子图’和装有墨水的葫芦来到厚王府,直奔王爷卧室,把房门反锁好,来到王爷身边,遮蔽窗帘。张慧小声说道:
“一切顺利。”张慧把会见赵歧山道人的过程一一对王爷讲述一遍,说:“墨水有限,字句要简练清晰,你现在就填写。”
说话间他把母子图摆在王爷面前,告述王爷把字写在什么位子。张慧立刻告别王爷,离开卧室而去。
李从厚早以把词句准备好了,提笔工整的在图上填写十几个字,写的字干了之后,果真字迹消失。李从厚看了消失的字,还有些不放心,他又在字迹消失的旁边,添画一幅‘坐在地上的一位打坐的和尚’的隐形小图画。厚王爷把‘母子图’又从新审查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第三日黄昏时分,王爷感觉身体不适,头昏眼花,气息短促,呼吸困难,欲知命在旦夕,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那幅【母子图】,他急忙呼唤爱妾张智茹和儿子缘缘。妻子和儿子来到王爷面前,见老爷气色不好,命在旦夕,要去找郎中,却被丈夫拦阻说:
“不要声张,别惊动他人,你把门窗关好,我有要事对你母子讲。”
妻子知道丈夫有重要遗嘱要说给自己,便把门窗关上了。李从厚此刻体虚,行动缓慢。吃力的从身后柜内拿出那幅【母子图】,交给妻子看,并叫她收好,妻子把母子图看完经心叠好放在内怀里,王爷见妻子把画收藏在坏里,悬浮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他用微软的语声,有气无力的嘱咐妻子说:
“这幅画是我和你父亲苦心设计的,里边设有暗机,我暗藏一笔巨额金银财宝留给你抚养儿子的,足够你用几辈子了。这些财宝就在这幅画里,千万保存好。我死后他们必然把你母子趋除出府,你要居住在咱府后家祖嗣堂内,这是他们不希罕的地方。你住此地最安全。这张画你看不——懂——找你——父——亲,他能解开秘——密——找到机——关。”老人断断续续的交代完毕,然后没有语声了,还有许多话卡在喉咙里。七岁的儿子李修缘站在父亲身边,听见父亲对母亲的遗嘱,他牢牢的记在心里了,知道这幅画对自己是多么重要。一定要保管好。孩子拉着爹爹的手,妻子张智茹抱着丈夫的头大声痛哭。
李从厚安然闭幕归天了。
第二天厚王府内举行丧事,发送七天。刚过丧事五期三十五天,府内就闹分家,果然不出王爷生前所预料,为了争夺家产,那狠心的三兄弟蛮横的对张智茹说:“你非是正室夫人,是后进来的妾女,无权享受王府家产,你母子二人出府吧!”
张智茹早已有心里准备了,王爷生前再三嘱咐她,千万不能离开厚王府。她坦然的说:“家产什么也不要,我喜好书画,老爷收藏的几幅书画,我拿几幅,作以记念,另有一要求,赏给我母子一块立足之地,缘缘也是李家之骨肉呀!”
哥三个心想她没要家产,只是题出要立足之地,可是房子我们都已分光了,谁也不肯让出一间来,正在为难,还是老大心直嘴快说:“家庙三间给她母子二人居住吧。”众人自然赞同,因为那是府内闲空,是非之地,这正对张智茹之意。母子二人只好居住在家庙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灾。一场灾难从天而降,淋在张智茹母子头上。
凑巧正在厚王府办完丧事,闹分家的第二天。整个临潢府地区,遭受战争灾难。